这是什么意思?
「要牺牲小吱了。」
「嗯?」
「今天我跟你睡。小吱睡枕头边。现在去吃晚餐吧。」
她戴上帽子、手套,在容易被扯下的无袖洋装上多加了一件厚重的外套。
我穿的是莫名高级的衬衫和短裤,看起来不厚,但是穿上去的感觉很温暖。
「小泪...来吧。」
她打开门,一台全新到像刚焊接好的推车摆在门前。
原本用来摆放物品的平台接上叁面栅栏并在平台设置了一张有椅背的塑胶椅,在正前方有个下车用的开口。
而且避免承载物滑出的八条绳子牢牢绑住椅脚,座椅上还有连着栅栏的安全带,单车把手上会有的煞车也装在座椅上,安全度考量得甚至让人怀疑过度保护。
乾脆拿个轮椅让他坐就好了,他差点说出口。
要是这么说,她大概又会自责(浪费人力和物力)。
「脚痛就用这个吧。下楼也不用担心,魔术机关就是为了逃跑用的,各种情况都考虑了。」
「那我上去了。」
他僵硬地走到推车上,表情为难。
「我这么麻烦你,真的可以吗?」(连脚痛都要请她帮忙,我只是在添麻烦吧)
「可以。」(要担心会不会宠坏、养废他的人是我,这种烦恼很幸福)
她推动推车,动作和还不习惯搬运大型道具的人一样紧张。
到餐桌前时,她让他到椅子附近才下车。
「过几天要上体育课,我准备了健康的东西让你吃。我...会一起加油的。」
「体育课?」
「嗯。小泪去上学、出社会的时候需要体力,陪女朋友也需要。专业的教练会教我们。」
她叉起一块肉,一边说,一边餵他。
「要好好长大喔。」
「你趁热吃吧,不用只顾着餵我。」
「没关係,我也会吃。你喜欢吃肉,所以我选了最好吃的。」
他看着嘴边烤得酥脆软嫩的猪肉,被食物诱惑,一口吃下。
她帮他擦掉嘴角的油渍,然后餵他吃下一口、下下一口,让他全吃完再吃自己的晚餐。
「小泪,吃饱了吗?」
「饱了。那个...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有吗?」
她表情平静,像不觉得自己有一直看他,和老师常点同一个人却没自觉一样。
「对了,今天的菜好不好吃?」
「很好吃。唔!」
「吱...」
被丢在笼子里的小吱用可怜的眼神抱怨。
牠明明也被她餵饱了,饭后还有她亲密的抚摸。
「小泪...我手好酸。」
「是你说要补偿的。」
「我摸很久了...还不满意吗?」
「应该再一下就好。」
刚才还有这种让人误会的对话,但是她摸的是老鼠。
她摸完才和我去刷牙、洗澡(她洗过了,是我洗,衣服是穿睡衣)、睡觉。
「小泪,你是不是和小吱感情不好?」
「没有...吧。」
她伸出拿下手套的手,拨开我的瀏海,看我的表情。
角落的夜灯照过来的光照到我的脸上,她看了没多久,说:
「以后会是损友的关係,要注意一点。」
「损友?」
「不太好的朋友。偶尔会出卖对方。但是...关係不会太差。」
「......」
「睡吧。你被出卖,我也会帮你。」
她抱着不太放心的我,陪着我睡。
小吱的笼子在我的枕头边,我多看了几眼,决定不去在意牠,闭上眼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