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莎士比亚一时之间想到了自己曾经写下的歌剧，情不自禁地开口念道。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看来林风你也面临着这点呢。”
莎士比亚这么说不是因为同情，而是他看着林风久久不行动，心里有了底。
想必现在林风是痛苦万分了吧？
在这种程度的精神刺激之下，恐怕这一回合就能分出胜负。
莎士比亚寻思着自己这边算是胜券在握了，于是他的神态和举止也逐渐放松下来。
一个沉溺于戏剧之中的演员，根本就不足为惧！
就在这时，莎士比亚不过是恍神了一阵子，前边就传来了震天的巨响。
“轰隆隆！砰！”
“什么？！”
莎士比亚一抬头，就看那海岸的天上乌云聚拢着，滚滚雷声自天上来。
层层云雾之中，径自落下天火之雨，整片大海一瞬间化为火焰的海洋。
尖叫声不绝于耳，火焰烧得轮船在火光之中轰然爆炸，最终整艘船沉没海底。
“不……不可能，你在做什么，林风！只要你选择其中一方去死，其他人就能得救。”
见此如同地狱一般哀嚎的凄惨情状，饶是“爱丽斯菲尔”也震惊得说不出话。
明明是想要拯救世界的人，怎么好端端的电车难题不做，反而两边都直接杀了？
“爱丽斯菲尔”和莎士比亚同时陷入混乱，他们紧紧盯着林风，半天说不出话来。
“得救？听起来不错呢，但是，我拒绝！”
“你！林风！”
“爱丽斯菲尔”目眦欲裂地瞪着林风，万万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
“嗯？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让我做出选择的不是你吗？”
“我确实让你做出选择，按照你以往的方案，不该是以牺牲少数人拯救多数人吗？”
“是吗？”
林风嘴角勾勒出浅淡的弧度，看得“爱丽斯菲尔”一愣，她顿时就迷惑了。
是啊，凭什么自己会笃定林风一定会救下多数人，而为此杀了少数人那方？
到了这里，就连“爱丽斯菲尔”本人也陷入了无比的混乱。
“既然要选择哪一方去死，我为什么不能全都选呢，电车难题对我来说可不是悖论。”
林风脸上的表情全无阴霾，纯粹得过分。
对于林风而言，死亡本来就应该是无比平等的东西，既然如此，为了给予平等。
让两艘船上的人同时陷入死亡的安宁，那不就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