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权和曾建雄都是面色一变。
完蛋了,竟然被发现了。
吴庚生看着曾天权,他的内心很愤怒,但他忍住了。
吴庚生说道:“老曾,你是我的多年的朋友,又是我花高薪请来的首席药材鉴定师,你就这么对我?故意坑我?你这样坑我钱不说了,还要砸我吴家药庄的招牌啊,如果不是这位小哥发现了,我还被蒙在鼓里,你……你简直是在践踏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曾天权道:“老吴,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蒙骗你,我也是被人蒙骗了,我不知道这个丝线是假的,我承认我眼拙,这次是我看走眼了,我没有发现这两株何首乌的年份不够,是我的功力不够,给你添麻烦了,你扣我的工资吧!”
曾天权到了这个时候,就打死不承认是他弄虚作假,宁愿说自己鉴定技术不到位看走眼了。
如果承认弄虚作假,那性质很严重,因为技术不到位看走眼了只是能力问题,不涉及到犯罪。
“哼,你就别狡辩了……”
吴庚生怒道。
曾天权道:“老吴,你要相信啊啊,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我怎么会坑你呢,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被坑了!”
吴庚生道:“曾天权,够了,别说了,你不承认是吧,很简单,我马上联系药商常天来,这批货是他卖给我的,我再把执法者喊来,让执法者审问常天来,看看你们的口供是不是能对上,就算你在执法者面前还继续狡辩,我就不信常天来跟你一条心,如果常天来招供了,事情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到时候我让执法者把你抓起来,你这种大型欺诈罪,叛你坐个三五年牢房,我看你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顶得住!”
说着,吴庚生马上就摸出手机,要打电话。
“别,别……”
曾天权马上摆手,制止吴庚生。
“老吴,你听我讲,是我一时糊涂,我都是被常天来唆使的,我该死,我不该怎么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常天来害了……”
曾天权马上改变了口风,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抹了把鼻涕,继续说道:“老吴,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曾天权怕了。
毕竟做贼心虚,他犯了这种错误,如果真的把供货商常天来叫来,让执法者审问,常天来招供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人都是自私的,面对执法者,都会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或者是供出同谋企图减轻罪行。
曾天权都已经快八十岁的人了,如果再去监狱里过几年,他肯定是经不起这个折腾的。
“哼,曾天权,你够了,你做出这种事情,你还痴心妄想有下次?做你的白日美梦去吧?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这个月的工资你也别领了,你走吧,我们之间交情已断,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念在我们这些年的交情,我也不请执法者出来裁决你了!”
吴庚生气急败坏地说道。
“老吴,老吴……”
曾天权赖着不走,他是肯定不愿意走。
当吴家药庄的首席药材鉴定师,一年都是上百万的薪水啊,关键当吴家的首席药材鉴定师还很有面子和身份,有一定的社会资源,如果被吴庚生开除了,他的一切薪水待遇都没有,社会人脉也自然失去了,甚至说他在药材鉴定这个圈子都混不下去了。
被吴家药庄开除的药材鉴定师,还有哪家药庄愿意收?
曾天权这次的损失,将是难以估计的。
“你走吧,再不走,我只有叫执法者了!”
吴庚生说道。
吴庚生心意已决,他不可能还要让曾天权留下来上班。
“走!”
曾天权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带着孙子曾建雄离开了吴家药庄。
曾建雄气急败坏,这下不单单是爷爷的药材鉴定师身份被剥夺了,他曾建雄想要追求吴芳也不太可能了。
本来吴芳对他曾建雄的态度都是不咸不淡的,经过了这档子事情,吴芳只会更加防范着他曾建雄吧。
“小子,你他吗的,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