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刘佳先动了动鼻子，嗅了嗅弥漫在空气中的异味。
“什么臭味？我怎么没……”于迟刚想说他什么都没闻到，是不是刘佳神经过敏了, 他就感到自己的鼻子被一股冲天的臭气包围了。
于迟：“……”
做人不能太铁齿，有时候反应速度太快也是会被打脸的。
“好臭。”他最后装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我觉得我的鼻子要失灵了，这是什么东西？”
问的显然是现场唯一一个似乎没有被影响到的生物——季大师。
至于那只惬意的小白喵……可能是体积太小的原因，就这么被直接忽略了，前一刻神勇挠恶鬼舌头的英姿也因为个头并不伟岸而被选择性的忽视了。
好在小白喵也不是爱现的性格，它只自顾自的蹭蹭季大师的手。
——事实上，只要有季戎白在，季小白的注意力就完全在他身上，至于其他人……那是什么能吃么？
由此可见，季小白是一只很好满足的小喵。
然而季戎白并没有回答小跟班二号于迟的问题，他专注于撸猫，不分神去关注其他事情，这会儿看到小白喵要舔爪子，立时的把猫爪给抓在了手里：“别舔，脏。”
他的记忆力很好，小白喵方才用这只爪子挠了那条恶心人的恶鬼舌头这件事还没忘呢，这会儿看到小喵也不洗洗爪子，就这么往嘴里塞，换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儿的，估计都得吐。
虽然他也明白那只鬼舌头实际上都是由鬼气组成的，但这也并不妨碍他表达出自己的嫌弃之意。
是真的很嫌弃。
没看到他都没吸收鬼气么→_→
季小喵歪歪脑袋，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看来十分人性化的抬起自己的小爪子，非常认真的瞅了瞅，又思考了一番，然后化出了一颗小巧的水球，恰好把小猫爪给包在了里面，就像是正在清洗脏东西一样。
季戎白：“……”以前没发现，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作为虽然一开始是野路子出身、但后来也越来越专业的捉鬼师，季大师对于鬼气的运用还是比较了解的。所谓鬼气，更加偏向于一种能量，而非什么物质。就算是鬼气伤人，也是一种能量具现的操作，并不是改变其内在本质。
所以说了这么多，总结就是一句话——鬼气变水？变火？变一切东西？不存在的！
然而他家宠物猫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刷新了他的认知。
当然，吃惊什么的都不是重点，关键是……
季戎白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平日里在家都是季小白做饭的，自从有了这么个贤惠美人，季大师就没再进过厨房，所以……难道那些食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东西变得？！
许许多多凝聚着古代劳动人民丰富想象力的古典鬼故事中都提到过，鬼做出来的东西，无论看着有多么的光鲜亮丽，其本质不过都是障眼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