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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多虑了。

木篱打开,邵知寒在别墅前停好车被人引着进了大厅,先出来接待他的是宣晓。

宣晓仍是一副名门千金的装扮,笑容得体丝毫没有之前酒会的窘态。

邵知寒坐在沙发一端问:宣小姐,请叔叔阿姨出来吧。

宣晓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她一脸坦然回道:寒哥,我爸妈一会儿再下来,让我们先聊聊。他们在的话怕你不自在。

邵知寒看了眼手表淡淡问:你想聊什么。

宣晓无奈一笑:上次的事情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寒哥,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可能了。宣家家大业大,犯不着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只是对我自己来说,毕竟这么多年了,突然放下还觉得挺遗憾的。

宣晓低头苦笑,邵知寒从来就没有安慰人的技能点,他扫了一眼放在玄关处的各种珍贵礼品:一点歉意。

算啦算啦。宣晓大度地摆摆手,能让你纡尊降贵亲自过来我已经不怎么气了。毕竟当时也是我先刁难的齐晚,你替我跟他道个歉吧。

邵知寒眨了一下眼,他从没有关注过宣晓,今天一见,感觉她正常的时候也不是很可恶。邵知寒点了下头。

宣晓爽朗笑出声来,像解开心结一样:那咱们从今天起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啊。

她从酒柜拿出一瓶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自己豪爽地一口喝下去又把另一杯推到邵知寒面前:寒哥,敬你。

邵知寒一口饮下。

烈酒穿喉而过时他皱了下眉,度数有点过高感觉整个胃都烧了起来。邵知寒想找点水喝,但茶几上没有摆水壶。

邵知寒清了清嗓子:让叔叔阿姨下来吧,我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了。

宣晓捏着酒杯低笑,坐在离邵知寒更近的地方,她问:这么着急走,是你还记恨我?

邵知寒表情淡然。

宣晓点点头:也是,你都从没有正眼看过我,更没有把我放在心里过,又怎么谈得上记恨?

邵知寒感觉话头有点不对,他看了眼酒杯说:你喝多了。

我没有,宣晓靠得离邵知寒更近,她痴迷地盯着日思夜想的容貌,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醉了,醉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明白,知寒,你从来不抬头看星空吗?他们都说我是最闪耀的,你为什么从来看不见?

邵知寒起身:礼物我已经放下了,叔叔阿姨不愿意下来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宣晓也起身去抓邵知寒手腕但被躲开了,她红着眼睛问:那天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之前不是总和一个傻女人在一起吗,你不喜欢男人的对不对?

邵知寒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解释的必要抬腿大步往门口走。

宣晓突然冲上来从后面紧紧抱着他像疯了一样: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就知道我有多好,除了我没有人能配得上你!

邵知寒皱着眉用力去扒宣晓的手,但在他抓住宣晓的同时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他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宣晓的手依然还缠在他身上。

邵知寒咬紧牙关用后肘发力,同样的他明明感觉撞在了宣晓身上,但

宣晓依然抱着他。

宣晓开始笑,笑得颤抖,尖细潮湿的笑声从失望笑到癫狂,像从地穴中爬出的蛇缠绕在邵知寒身上,让他心中一阵恶寒。

邵知寒扭头去看那瓶酒。

宣晓把脸贴在他后背上用力嗅着西装外套上的味道,她得意地说:别看了,酒没有问题,是你的杯子有问题啊傻瓜。

邵知寒心中升起怒火但腿却开始发软,逐渐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他踉跄一步咬破了舌头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奋力一挣,把宣晓甩在了地上。

邵知寒感觉手脚都像灌了铅,硬撑着终于走到了门口,却在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两个块头结实的男人。

两个保镖一高一矮,分别架着邵知寒一条胳膊把他拖回来扔在沙发上。

宣晓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撑在沙发的边沿,她将刚才被摔乱的头发优雅地别在耳后,掐着甜腻腻的嗓子说:寒哥哥不要乱跑啊,摔坏了我会心疼的。

邵知寒刚想开口他手机突然响了。

宣晓抢先一步拿到手机,来电显示

齐晚。

两个字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所有屈辱都翻倍地涌了上来。宣晓故意拿着手机让邵知寒看却不让对方碰到,她扭头阴笑着问身后的保镖:皮薄肉嫩的小鸭子你们喜欢吗?

察觉到不对邵知寒猛地瞪向宣晓,声音森冷得像要杀人:你真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宣晓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面容扭曲如阴鸷的蛤ma皮,等你的小鸭子跪在地上求男人爱怜的时候,我们再看看到底谁更恶心。

齐晚第一通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他又打了第二通,这一次刚响就被接听了,但里面传出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齐晚,你好啊。

齐晚愣了一下,他觉得有点耳熟:宣小姐?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你有什么事吗?

齐晚:我给寒哥送点文件。

宣晓低笑一声:这样啊,好巧,那你进来吧,知寒不方便出去,你把东西放进来吧。

齐晚觉得有点奇怪,他问宣晓:能让寒哥接下电话吗。

宣晓:他吃饭撒了汤正在洗澡,你把东西放进来,要不我跑下去拿?

齐晚下意识谢绝,他当然不能麻烦人家专门跑下来。手机里好像隐约传出来邵知寒的声音,但又好像没有。

齐晚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两大家族关系好的差点联了姻,他一直扭扭捏捏干等着反而难看。

一个男人出来给他开篱笆门,齐晚想直接托人转交,但卡包是比较贵重私密的东西,他只好自己进去。

男人领着他穿过一片花园来到宣家别墅正门,旁边还停着邵知寒的车。齐晚一路上总觉得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神情有点怪异,打量得过于赤裸了。

正门打开,齐晚还未站稳身后男人就用力把他一把推了进去。

齐晚踉跄一步看见躺在沙发上的邵知寒,还有跪坐在一旁的宣晓。

宣晓眼神像一把能剜掉肉的钩子,她笑得意味深长:嗨,又见面了。

齐晚没顾上打招呼,他快步走到沙发边问邵知寒怎么了。

邵知寒有气无力地说他:让你报警让你滚,你还进来。

齐晚听见报警两个字神经立刻紧张起来,他扶着邵知寒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宣晓:你想干什么?

宣晓坐在玉石茶几上翘起腿:我没干什么啊,只不过明天早上呢,知寒会发现在我房间里留宿,而你,会被玩烂了扔到酒吧街。小鸭子,兴奋吗?

我会杀了你。

邵知寒声音不大,但带着彻骨的寒意。

宣晓佯装害怕地捂住嘴:我好怕啊寒哥哥。我当然相信你舍得玉石俱焚,可是如果你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喝了酒,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吧?

见对方不相信,宣晓拿起暗光流转的酒杯在脸颊磨蹭着,疯狂的神情像一条缠着禁果的蛇,将要发生的夜晚让她有着渎神的快感:知寒,你这么清高怎么会了解地下的圈子里有什么宝贝呢?

齐晚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感觉自己三观都受到强烈的冲击:宣小姐,请你为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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