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当他们犯错的时候,永远不会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而总是习惯性地将错误归咎于他人身上,很不巧,男孩的母亲就属于这种人,不仅如此,她还喜欢迁怒。
华裳的小店大门敞开,妇人却花钱雇了几个人,将店门和窗户全都砸了。那些被雇来的人也知道轻重,砸店的时候,没有伤及那些植物,但是,他们的动作也很快,快到华裳都没有反应过来,精心布置的店就变得破破烂烂了。
正在弹琴的华裳一愣,看清楚砸店的人之后,整个人表情都冷了下来。
她慢慢收起古琴,来到门口,目光冰冷冰冷地看着这位趾高气扬的妇人。
“夫人这是何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除了之前那次好心提醒了一句之外,她与这位妇人半点干系都没有,方才这位妇人经过她店门口的时候,神色厌恶也就罢了,毕竟,钱币都不是人人喜欢,更何况她?喜恶是一个人的权利,但是,这个人将厌恶提升到行动,无缘无故地砸她的店,那她就忍不了了。
“何意?”妇人仗着别人不可能一眼看清楚植物的病因,直接将怀里的植物举出来,恶狠狠瞪着华裳,“前天我没有在你的店里买东西,你说我的植物会生病,今天它果然生病了,个中蹊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清楚。”
华裳简直要被气笑了,没想到她好心的一句提醒,竟然会被解读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个妇人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她何苦提那么一句?
“夫人,我要先纠正你几点,第一,你原本已经打算在我店里保养植物,是我在保养的过程中,发现问题好心提醒你。如果按你的说法,我应该一句话都不说,安心赚我的钱。”华裳刚开口,就看那妇人又有哟啊辩驳的趋势,于是十分干脆地打断了了她。
“你也不必指责我胡说,毕竟,前天与你一起来消费的人不少,他们的身份地位似乎也不比你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店主,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情来信口开河,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夫人还是不要随便反驳,免得之后被打脸,会疼。”
华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中带着嘲讽,把妇人气得脸色发红,刚想要爆发,华裳又恰到好处的开口了。
“第二,我好心提醒之后,建议夫人带着植物去治疗,以免出现意外,夫人却大发雷霆,并未听我的话。”
“那是因为……”
“别管因为什么,还有第三点,第三,夫人发火之后,我立即将植物还给了夫人,是与不是?”
妇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她之所以敢上门,就是看华裳当时笑眯眯的,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加上之前她那么赤裸裸的挑衅了,华裳还是不温不火。于是,华裳就给妇人造成了一个十分严重的假象,认为这是一个可以随便欺负、随便撒气的人。
然而,但凡与华裳熟一点的人,谁敢说她好欺负?也不看看被她坑的天鹰团,现在都元气大伤,即便被坑了也不敢上门来讨说法,这妇人还真是天真的可以。
“哼,说的这么好听,如果不是心怀不轨,为什么当初你会放弃生意,来提醒我?怕是从一开始就看中了我家的钱财,打定主意好好敲诈一笔吧?”妇人习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华裳,说出来的话也十分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