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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2)

华榕转过身,又给他拿了一串。

褚卫其实是个非常独立自主的人,烧饭这个技能早在能够走路,个头超过锅灶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

没办法,爷爷年纪大,父母不在家,自食其力这种事情,就这么无师自通了。

可在这人面前,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当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

褚卫不知道这种依赖感源于何处,但是一碰见华榕,他整人都懒散了下来,能不动就不动。

沾点酱,用生菜包着,味道简直一绝。

褚卫看着已经滋滋作响的五花肉,掌心里的生菜叶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发了。

这是他上次在烤肉店学会的吃法,好吃到能将手指头都吞下去。

华榕瞧他那馋猫的样子,随手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玉质的酒杯里,酒水澄澈,还将漫天的星星都倒映在里面,

褚卫迟疑了一下,先是用鼻尖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丝丝辣意从舌尖传来。

酒的滋味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美好,醇香,但又有种诱惑着人去饮的感觉。

华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跟他轻轻地碰了一下,笑道:怎么,不敢喝了?

褚卫下意识地回道:没有。

他现在可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连酒都不敢喝。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胆怯,褚卫闭着眼,猛地仰头,将这酒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火辣辣地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肚子,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眼角的泪都快咳出来了。

华榕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杯子也不小,就是让他浅尝几口,怎么就这么莽,全都喝完了。

褚卫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地伸手,捡了根串嚼吧嚼吧,压住嘴里的那股子辣味。

酒一点都不好喝。

华榕敲了敲他的脑袋:谁让你喝这么快的。

褚卫舔了舔嘴唇,竟然伸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华榕仰头将杯中酒喝完,把杯子递过去,让他顺手给倒满了,调笑道:你不是说不好喝?

褚卫:今天是我生日,好不好喝不重要,重要的是仪式感。

说着又跟他碰了碰。

华榕提醒道:那你小心喝醉。

事实上,褚卫的面颊已经有些发红了,但是意识还清醒的很。

两个人边吃边聊,吃的差不多了,华榕又返回了车里。

褚卫眼睛上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水,他不解地问道:你去哪?

华榕没说话,却是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盒。

生日没有生日蛋糕怎么行。

蛋糕不大,只有六寸,但是却做的很精致。

上面站着两个小人,全都穿着古装的,一个墨色,一个白色,紧紧地靠在一起。

褚卫愣了愣,呆呆地看了一会,喃喃道:我瞧着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因为喝了酒,思绪比起平日里就显得迟钝很多,愣是没想起来,这个造型在什么地方见过。

华榕将写着十八数字的蜡插/进去,挥手间点燃了。

先许个愿望吧。

褚卫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坐直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漫天的星辰仿若无数盏夜灯,印在头顶,漂亮的如同童话里写的一样。

褚卫睁开眼睛,眸中光火跳跃,比这星辰还要亮上几分。

他弯下腰,轻轻地将蜡烛吹熄,翘起嘴角看着华榕:我的愿望已经许好了。

华榕:能透露一下吗?

褚卫:不能,说出来就不灵了。

两个人都吃饱了,这个蛋糕压根就吃不下去,但是褚卫还是将蛋糕上的两人小人给拿了起来。

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华榕坐在他身旁,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给我。

褚卫顿了顿,慢吞吞地说道:知道,两个人,不就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吗?

总不能还有第三个人。

说到第三个人,褚卫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他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在今天做掉,什么事情呢?

褚卫被酒精灌醉的大脑猛地跳动了一下,他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突然说道:师父说给我礼物的,怎么到现在都不来。

他左右看了看都没有瞧见人影,干脆从地上爬起来了,围着山顶转悠。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

他一边跑,一边喊。

师父,你快出来啊。

微醺的少年郎脚步虚浮,跟练轻功一样,从这边飘到那边,最后一头撞进了早在半路拦截他的华榕的怀里。

褚卫抬起头,撑着红扑扑的脸,轻声地叫唤着:师父师父,你骗人,怎么到现在都不出来。

我这不是来了。

华榕薄唇轻启,他一只手揽着褚卫的腰,撑着他不摔倒,另一只手拨开少年额间过长的头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褚卫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师父,你怎么附在华榕身上了呀,你这样我还怎么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华榕觉得小徒弟这喝醉的模样倒是新奇又可爱。

他将褚卫扶正了,站直了,跟他说道:一直都是我,师父是我,华榕也是我。

褚卫有些宕机的脑袋将这句话在脑海里转了三圈,迷茫道:师父是我,华榕是我,我是我,师父是师父,华榕是华榕师父,我好像喝醉了,有些听不明白。

华榕满眼都是笑意,温声说道:听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师父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褚卫迟钝了一下,这才回道:什么?

卫卫,你喜欢师父吗?喜欢华榕吗?

华榕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罕见的露出几丝肉眼可见的紧张,但眼前人现在根本注意不到。

喜欢啊,我最喜欢师父和华榕了。

褚卫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曾有。

华榕搂着他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扣得更紧了些。

他放低了声音,用蛊惑一般地言语问道:若是师父想跟你结契,你愿意吗?

夏风吹过,几丝凉意扶过褚卫的面颊,让他的酒意消散了几分,人也清醒了几分。

愿意啊,师父要结什么契?

华榕看着这样的小孩,总觉得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太过卑劣了一些,这般的诱骗,明明才刚成年,他就要迫不及待地将这个人囚禁在自己的地盘里,好让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褚卫见他不说话,摇了摇他的臂膀:师父,你还没说是什么契呢?

华榕看着少年全心全意信任的眼神,一字一顿道:同生共死姻缘契。

同生共死姻缘契这东西,就算是不用解释,听一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华榕说完的时候,褚卫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着这几个字,不过片刻,他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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