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已能享受这些奇思妙想,还能帮忙考虑。“问许小弟,他家师傅会。”
于是一场说开就开的赏花会就被这么决定了!
许鸣听到消息,眼睛无比明亮,很聪明地贡献了他家甜品师傅的劳力,成功换取全家出席赏花会的机会!这头的苗禾也乐的轻松,不仅在旁偷学一手,也得了个大厨自带小工直接到家里来帮做饼,都不用忙。
便是大厨也是泪流满面,他、他从没有做过这么好吃的饼啊!!是怎样?怎么到了这里手艺就突飞猛进啊?人就不知用的白面、花瓣与莓果都是息壤出品,品质是超群再超群的。
而只邀请亲朋好友的赏花会,最后成了一场大型春游野餐活动。
到场的宾客,无论身分如何,都体会了一把坐在树下铺的野餐垫(这儿用了稻草与粗布代替),欣赏头顶随风飘下的落英缤纷的风雅滋味。
加上浓郁芬芳又带酸甜的鲜花饼,拨开饼后一层喜人的桃红馅儿,看的就叫人胃口大开,食指大动。不喜欢甜口的,苗禾还准备了炸南瓜花苞,酥翠的外皮与包裹在里头香甜的花瓣片儿,再配上一口花瓣冲的、微微苦味却苦的刚好的花茶,怎么都刚刚好!
赏花吃花,头顶落花,这一份春天特有的悠然,都是看过许多场面的许唤未曾体会过的。
便是他妻子项珍,她是位安静文静的大家闺秀,也由一开始席地而坐的不自在,到了最后都放开眉间拘谨,与爽朗的梁夫人轻声说笑。
娃子们就更不用说。在场娃子不少,二婶家有、梁员外家有、林叔今天也带了孙、新邻居许鸣与项珍有一女儿两岁,不算苗禾家还没活动力的,小娃子们有吃有喝,又有垫子可以滚、花瓣扔着玩儿、小黑猫大毛狗免费欺负了,嬉闹笑声一直没停过。
而瞧大家高兴,苗禾还让大郎把去年夏天酿的李子酒搬出来。
也不知酿的好不好,苗禾就想拿出来给有研究的季老大夫先检查过,只要人喝了没事儿,就算不成酒只成醋,那也是图个开心热闹。
不过倒出来的酒液晶莹剔透,已是漂亮的茶褐色,一股馥郁独特的果香还登时迷了周围。专做贡酒生意的许唤闻着都微微一顿。
季大夫笑呵呵说道,“别担心,酒是成功的,就是这糖的比例不太对,有些过甜了,不过喜好甜口的肯定爱喝。”话虽这么说,季大夫还是一脸陶醉地又喝了口手里小杯,匝嘴匝的欢。
苗禾心想应该不是糖的比例不对,怕是李子过甜的锅,然而没关系,能喝就好,甜一点还能当果汁了!之后大方将李子酒都分了众人一小杯,果然几位夫人婶子都极爱这口味,说甜润顺口、再好喝不过了。
许唤也跟着众人端着杯子细品,心中却有个想法冒了出来。
而这天众人回去时,都忍不住问了句。
“明年能否还来?”
即便知道是打扰人家,可今儿个赏花会着实开心。几位夫人婶子还说,明年就由她们自备吃食过来,好好反请主人一顿,这样,也才好抵过他们厚着脸皮不请自来的失礼了。
苗禾自是与杨大郎抱着娃一口应下。
因为明年馒头窝头就能跑啦。到时在场这么多娃子陪玩,多好了。
乘着游兴,各归各家。
许唤也把面上还带笑的妻子与女儿,送回了房。
只是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不忍。许唤直到妻子让婢女们把女儿安顿好了,才握住人白晰又瘦弱的手,轻声说,“明日,我就得走。”
项珍原是闪着快乐的眼眸,登时黯淡下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