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的额头有一点红,他感觉不到痛,哪怕撞破了头也面不改色,他说:“不痛。”
白楚酒只当顾厌是在逞强,她出现在顾厌眼前,伸出手,只见一道白光从手掌冒出来,顾厌额头的伤瞬间恢复,他解除化形状态后行礼说:“谢白掌门。”
白楚酒往前走了两步,这个空间内除了四周悬空浮起的柱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十分空旷,白楚酒就是日复一日的呆在这里修炼,她回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厌找白楚酒当然是为了坤之镜,当然他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说,不然就立刻被送出去了,他想了下,要想闲聊自然是找当天最轰动的事情,他说:“我是因为抓捕怪物这件事来见掌门的。”
白楚酒没有看向顾厌,他的目光看着地面,用随意的语气问:“你想说什么?是想替怪物求情?”
顾厌说:“他们进来坤之都确实有原因,但他们不是怪物。”
白楚酒的睫毛颤了颤,她垂眸问:“那他们是什么呢?”
顾厌上前一步说:“他们是人,就算是飞禽走兽也有长相不同。”
“因为不同就否认对方,称之为怪物未免可笑!”
顾厌说这句话是很冒险的,毕竟白楚酒作为坤之都的掌门,他这样去反驳她们几百年传下来的认知,这已经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了。
顾厌在赌,他必须试探出白楚酒的态度,就算这次惹怒对方他还是有两次机会进来的,何况还有原皓玥。
在他说出这话时白楚酒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该有的愤怒或者阴沉,她只是微微一愣,随后神色间竟然有茫然之色,她说:“我曾经也问过一人为何要称作怪物,她告诉我因为第一代掌门曾经被一名外来者所伤,随即封闭了坤之都,甚至还将那名外来者的长相形容成令人憎恶的怪物,这就是坤之都几百年不出世的缘故。”
能够不惹怒白楚酒已经算得上一种意外收获,更令顾厌感到疑惑的是白楚酒对待他的态度算得上非常温和了,没有其他玩家对比他也没办法分析这分态度到底是特殊还是人人都有。
但既然是这份态度,顾厌是断然不可能错过打听的机会。
第一代掌门被男人所伤并且传下男人便是怪物的理论,这种设定真是非常可笑,但没办法,谁让官方脑洞大。
顾厌消化这个设定,随后问:“掌门上次所说的奇迹发生了吗?”
白楚酒眸色覆着一层灰,她说:“这是入梦都无法重现的奇迹。”
顾厌并不理解白楚酒的想法,在之前之前分析的剧情中白楚酒是爱慕着君不见,他看来把想要的欲望交给命运十分可笑,命运可是一向爱捉弄人,他说:“与其等待奇迹,不如自己去创造奇迹。”
“创造奇迹吗?只是那份奇迹并不属于我。”白楚酒看上去像是十分疲惫了,明明她的面容如同少女般的娇美,可她眼眸透出来的却是深深的寂寥和沧桑,就像垂暮的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