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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的正面是一座呈正态分布曲线的管风琴形状塔楼,最高的塔顶被雕刻成鲜花围绕的北欧女神,可以看到雕像底座的曲线和城楼曲线是一致的。
塔楼即是正门,女神头像之下,米白色大理石门两侧,分立着拿大剑和乐器的胡子武神。
塞勒博拿着形似扫描仪的机器爬上去,开始扫描武神的面容,结束了又爬到女神头发上照她的脸。
“是陆地的石头,不含有任何晶石能量,说明什么呢?”塞勒博回到地面,让大家都褪掉防护,穿着比较正式的实验室制服规规矩矩的等待着。
树冬想了想,看蕾亚没有说话就悄悄举起手指,“额,说明这座塔楼历史在白皑之前?”
塞勒博擦干净镜片,又问她,“你看看,对这些灰白色的墙壁材质有印象吗?”
树冬莫名其妙的笑笑,抠着指头望向蕾亚,在她点头同意后才向前几步,把手掌放在墙壁上。
粗糙,凝结着各种颗粒感,被太阳照到的地方温暖,反之冰凉。
“是混凝土。在地球上再寻常再廉价不过的建材,但却让我觉得……强烈地感觉到我正在一种伟大力量的羽翼下被保护着。”
树冬按着墙壁,用力往下按,仔细记住不同于白皑光滑的壁面,那是属于地球的触感。
蕾亚静静地看着,从怪兽陨落后她便有些不一样了。
塞勒博拿出酒壶撞她,“怎么像个石头。”
天空发出宏大壮阔的音响,树冬第一次听到管风琴的声音,一个寒颤从头到脚,像是受了一次冷水浴洗礼。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大理石门缓缓张开道细缝,金色极光里走出两位一高一矮的修女。
“修女?”树冬松开蕾亚的手,向后两步小心观察着两人。
黑色长袍,白色头巾,念珠,束腰,徽章,没错了,电影里都是这样穿的。
蕾亚把她拉回来,同收好酒瓶的塞勒博齐齐向来者低头致敬,树冬抱歉的笑笑,也学他们弯下膝盖。
“女神庇佑,早上好祭司大人。”
少女们慈善地邀请众人进入高地之门,塞勒博在得到允许后,将飞艇停靠在露岩下。
树冬不停地咽着口水,许是太激动了肾上腺素飙升,就连她的胃都在隐隐不安。
蕾亚和塞勒博走在前头,她跟在后面,左边那个矮个子少女不停地回望她,和另一个少女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
树冬是什么人呀……这种小委屈,她还是受得住的。
正当她准备牵回蕾亚的手,两脚均迈过金色大门时,神奇的事发生了,周身的风静而不动,他们都消失不见,眨眼间树冬只身一人立在门后。
她回头,金色大门紧紧合着,她的身前是一小汪池水,像左右两方蜿蜒曲折,本该平整的地面被什么东西咬碎了似的,凸起一些大块嶙峋的石头,池水从断岩处倾泻而下,在半空中升起半道彩虹。
眼中所见如同油画般,有着色彩斑斓,圣洁瑰丽的质感。
“蕾亚……塞勒博?”树冬倒吸一口凉气,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蕾亚!蕾亚!”
找不到可以离开的路径,她气喘吁吁地抵着大门坐下,高塔与极光接触的位置是女神卷曲的长发,而上面缠着荆棘玫瑰。
心底烦躁不安的情绪被放大,树冬无助地掩面哭泣,泪水汹涌决堤,在掌心汇集,她忽然愣住,摸摸湿润的眼角。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她睡前服用药剂,还有十几分钟。
“这些都不是真的,对吗。”
她鼓起勇气,不相信蕾亚会任由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于是她站起来,缓步渡进池水里,立在悬崖边张开双手,闭紧眼睛,像拥着蕾亚坠入云霞那样倒下去,筋骨沁寒,疼得人不自觉流眼泪,却也佐证了树冬的猜想。
她哆哆嗦嗦地被人从水底捞出来,定神一瞧,不是蕾亚是谁。
“哦天哪不是我吹我肯定有主角光环我就那么随便一想你肯定会来你舍不得我死的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闭着眼我就跳下去了……”
蕾亚用外套裹紧她,把人从铺满金丽莱花的池里抱出来,安抚地吻着树冬的额角,“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树冬捧着她温暖的脸呵呵笑着,“我就知道!你总有办法找到我的!”
她环顾四周,看着在透明屋顶上轻盈飘荡着的极光,这是宫殿的某处角落吧,落地窗前堆满货物,而她刚从中央的废弃喷泉里走出来。
蕾亚背后立着座残破的雕像,和大理石门上的女神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