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普兰丝放弃皇权跟随她离去,那么她就会被钉在礼颂靶台上,这些人,接受过太多洗脑教育,把国家的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蒲兰真的留下来,纵使她的目的是保护普兰丝,保护她一剑一枪打出来的伊甸,皇庭也只会惧怕她,无法信任异星人,就会有接踵而至的谋杀、暗害……”
“你想的没错,礼颂烂透了。不过向好的看吧,我在努力啊,普兰丝也在努力,大家都在努力。所以我现在人老珠黄还没有意中人!”
树冬制止不住的颤抖,人吃人的社会她见得还不够多吗。通过普兰汀的水晶石,她将礼颂大大小小的历史截点都看了个遍,直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我怎么才能回去?”
普兰汀拉开占卜室的窗帘,万丈光芒越过落地窗映在油画墙壁上,她虚起眼睛,看向废墟中向远处蔓延的花原。
“耐心点。”
树冬收回水晶石上的手,右半身像被电击过的那般刺痛,“我不明白,要等多久,等到……蒲兰遇到舒巴洱,生下忒修蕾亚,再等她长大吗?”
“怎么会,哈哈哈……你以为……”普兰汀捂着嘴放声大笑,“害你昏迷的是当年的怨魂,只要蒲兰给他们一个道歉不就没事了吗。”
说的容易,她要是能道歉,那些怪兽早就释然了!
“艹艹艹……”树冬歇斯底里地跑进洗浴池里发泄。
足足哭够半小时才恍恍惚惚地走出来,继续祈求普兰汀,“你作为礼颂至高无上的大祭司,连我来自哪里,怎么来的都知晓,一定知道回去的方法,求你了……”
普兰汀头也不回地拿过灵石收好,“那傲青呢?你当真以为她是……别担心,你现在忧虑的心情完全受兽魂影响,蒲兰忘记了,你代她解决就好。”
树冬揪紧发根,努力压抑愤慨的呼吸,凭什么替她受罪,还要替她收拾烂摊子。
“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格,任何义务去代替她,你们做的孽,凭什么我来还。”
“……开玩笑,开玩笑。我会解决的。”像是想到什么,普兰汀颤了颤。
“唔啊……唔啊……妈……”傲青从门缝里挤进屋,身后还留着焦急的婢女几人。
看到她,树冬火速收拾好脸上的泪痕,“傲青,让我抱抱……”
“妈妈~”
树冬揉揉被她撞疼的下颌骨,按住她头顶就能阻止她每过一个小时就生长几厘米的猛势一样。
“好啦,言尽于此。不知道她们讨论的怎么样了……”
日光倾斜,禁闭的门上镶着两片庞大的粉紫色流光贝壳,隔绝门内所有声响,也确实,门内悄无声息。
蒲兰歪歪曲曲地趴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花。在战争中,她曾用心守护过的花。
哒,漂亮的玉瓷勾丝茶杯被推至眼前,蒲兰依旧一动不动。
“嗨。”普兰丝托着脸靠近,鼻尖对着鼻尖朝她吹气,“还是喝不惯这种烘焙树叶吗?”
蒲兰瘪瘪嘴,躲开她的触碰,端起茶杯囫囵咽下,放下的茶杯还冒出缕缕热气。
普兰丝摇摇头,又摇摇头,在笑人冥顽不灵吧。
当她无力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时,就会一直摇头释放情绪。
“找我来喝茶?”
这间房子明明有着宽敞的窗户,可以收尽广阔无垠的风景,却依旧,冷的很。
普兰丝忍不住去抠后领上的药布,重重舒出口气,“我犯病了。在答应祖缇之前,请,请再侍奉我一次,最后一次。”
“您应该自称本王。”这下换蒲兰摇头,“糟糕透了……连夜把我请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祖缇殿下那么废啊……”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常常趁其他人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就会穿着丝质睡衣,不扣扣子,一对软润肥硕的奶从睡衣里弹出来,半倚在桌上。
“饿了吗?”
空气里泛着微酸的气息,此时此刻普兰丝会变得异常饥渴,钻进她的怀里把脸埋进软香的奶里,把它含进嘴里用力吮吸,奶水好清甜还有股淡淡的腥味。
好贪恋这个味道。
这样的大白肉,真的像洗干净了等着上菜的莲藕,薄薄一层蜂蜜腌制得也挺好,嫩得很,轻轻碰下是奶冻,嫩生生的一个坑给人吓得连忙揉回去,用力一捏又是紧绷绷弹性十足,大概拍一下也能听见十成十的响。
想留下自己血淋淋的齿印。
“陛下?”
无人应答。
“……普兰。”
她胸口略有起伏,山根处的紫色宝石闪闪发光。
水红色的外袍落下,普兰丝缓缓拉出胸前交叉的系带,露出的肌肤布满青黄的淤痕,她怯生生咬住下唇,和两指同时松开。
“千兰。”
大抵,只有她们知道名字代表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