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看了一眼顶着盖头的孙荆草,道:“青云山也是这个乡俗,让新郎给新娘挑?”
顶着盖头的孙荆草回了一句:“大宋国都一样,头天晚上哪有新郎不给新娘挑盖头的?快来呀弟弟?”
吴玠见孙荆草喊自己弟弟,禁不住笑了,道:“啊呀姐姐,吴玠不是犯天条了吗,姐姐费心劳神将小可劫上山来,原来就是为这一口呀!”
孙荆草道:“罗嗦甚?从古到今,姐姐和弟弟成亲的多的是,好几个皇帝都是姐弟恋,何况我们平头百姓,快来挑盖头呀!”
吴玠见孙荆草心急了,便用一根竹根跳去她头上的红布,一张桃花的似的脸儿便显现出来了。
吴玠一怔,顿时来了心性一把抱了,先亲一个嘴儿,尔后便就挑逗。
孙荆草毕竟比吴玠大三岁,身手老练,霍地翻起身来,将吴玠压在底下亲昵起来。
吴玠被撩拨得受不了,就将孙荆草扶起来说:“好啦好啦!我服姐姐您啦!我俩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儿行不?”
孙荆草意犹未尽地看看吴玠,说:“这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已经是夫妻,坐一起说个话儿有什么难场的!”
孙荆草说着,便就挪动身子坐近吴玠,紧紧贴着他说:“想说什么话,丈夫弟弟只管来说!”
吴玠见孙荆草贴在自己身上,便就哈哈一笑,道:“在此之前,你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不择手段将吴玠掠来山寨,结为连理,这一点你承认不承认!”
孙荆草一怔,痴愣愣看着吴玠,道:“丈夫弟弟怎么说起这种没底没面的话?在这之前孙荆草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不错!可我这个草寇一不掠夺百姓,二不抢劫财产;只是不满朝廷对我爹爹的慢待,才走了这条道儿,这有什么不可!”
孙荆草说着,把手一挥,道:“相公莫非嫌弃奴家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不成……呜呜呜……”
孙荆草一边说,一边期期艾艾啼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抱怨:“奴家把你当成稀世珍宝,没想到你竟然是一把麦草?你嫌弃奴家,奴家还嫌弃你啦!”
吴玠见自己一句话说到孙荆草的伤心处,不禁瞠目结舌,慌忙将她抱在怀里相哄着说:“孙姑娘姐姐怎么见风就下雨,吴玠只是说说而已,哪里会嫌弃你?你这么一哭,把在下的心情全给哭没了!”
吴玠说着,顺势在孙荆草的眼睛上吻了一口,道:“在下并不是嫌弃,而是想奉劝姐姐脱离山寨,和吴玠一到上前线斩杀夷狄,保家卫国,建立功劳!”
孙荆草见吴玠这么来说,这才打住哭声道:“丈夫弟弟,原来你想招安孙荆草?孙荆草知道你是赵元帅的防御使,曾经招安过秦陇军!可这里是青云山,你的算盘打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