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战死沙场后爷爷代其守关,使西夏贼子闻风丧胆。但朝廷听信奸臣残言,说爷爷拥兵自重有逆反心理,派京官到军中押解爷爷上汴梁问罪。
“爷爷是个红脸汉子,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一怒之下打死京官,来陇将山建起莫云寨推演莫家功夫,跟随爷爷的兵将全都成了他的弟子!”
莫小儿饶有兴趣地说着,嘿嘿笑了一下,道:“爷爷还有不少女弟子,有个叫孙荆草的姑娘是他的得意门生!”
吴玠见莫小儿提到孙荆草,惊得一怔,想插上话询问,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只是心中想着:原来这就是孙荆草在青云寨提起过的莫小儿?可孙荆草说莫小儿是个比她小5岁的姑娘,可是眼前却是个穿着邋遢的少年……
吴玠怪眉怪眼地打量起莫小儿来了,从脸上打量到身上,腿上,屁股上,还真辨别不出莫小儿是男士女。
莫小儿见吴玠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跳过来在他额头上凿了暴栗,道:“看什么看,人家又没长犄角!”
吴玠这才感到自己失态,“噢噢噢”喊了几声,搪塞道:“我听您说得的道,入神了,才这样看你!”
莫小儿嗔怒地说了声:“不许看,好好听我说,接着说道:“朝廷见爷爷的势力日渐强大,怕他真的谋反,便要爷爷重新出山统领官兵。
“爷爷笑说他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岂能图谋大宋,官兵他是不会统领的,只想在陇将山中谋个清静。
“朝廷见爷爷桀傲难驯,不再管他,爷爷整日习拳练武倒也清闲。”
吴玠笑道:“没想到师傅还有这么一个爷爷,你带我拜访他老人家如何!”
莫小儿笑道:“不用急,到时候小儿一定让玠哥哥去见爷爷……”
两人说说笑笑,无尽快乐。不知不觉,已有月余,莫小儿每天指导吴玠修炼内功,莫家枪法二十四招招招精到地传授给吴玠。
吴玠感激涕零,孜孜不倦地推练演习,内力、拳术、枪法果然大有长进。
忽一日,吴玠面向神龛打坐推练内功,聚气丹田后双手推出,竟将关老爷的神像冲翻。
莫小儿哈哈笑道:“玠哥哥已经掌握了莫家内功、莫家拳,莫小儿向你祝贺!”
吴玠道:“感谢师傅栽培,但莫家花枪二十四招能不能融合麒麟钢枪,吴玠想和师傅比试比试!”
莫小儿便拿起洞箫向前一伸,那箫顶头便是一把利剑,两下厮杀一起,莫小儿竟然不是吴玠对手。
吴玠收了钢枪,走到莫小儿跟前,道:“现在该我凿你三个暴栗!”说着抱住小儿便凿。
莫小儿右手伸出,点了吴玠的阴都穴,吴玠便直挺挺站立地上不动弹了。
莫小儿银铃般地笑着:“哪个师傅还不留下一手,我这点穴功是不会交给你的,从今往后若但不老实,就用点穴功治你!”
说着深情地看了吴玠一眼:“这样乌烟瘴气地打打杀杀还不把人憋死,我们上雁翎湖兜风去吧!”
莫小儿给吴玠点开穴位,两人便向雁翎湖而去。
夕阳下的雁翎湖碧波荡漾,吴玠和莫小儿行走在青草蔓堤的湖岸上,只见对对鸳鸯无拘无束地在湖中戏水,一行白鹭掠过湖面,飞到岸边的树冠上探头探脑。
吴玠触景生情,吟诵了一首《渔父》词:
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鱖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吟诵完毕,回头询问莫小儿:“小儿,知道这首《渔父》是谁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