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监正喝道:“石碐不能莽撞,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岂能这样乱来……”
石碐见苏监正断喝,只好退到后面;魏清明却不依不饶,拔出身上的佩刀,要刺石碐,却被袁龙手中的棍棒打飞。
袁龙指着魏监副,道:“你这狗官,向来助纣为虐,欺压牧丁,今日我们也不怕你,先打三百乱棍解解气儿!”
说着,回棍向魏监副乱打,身旁的几个牧丁见得,也将手中的棍棒轮得飞圆,对着魏监副乱打起来。你和周兔儿一丘之貉!”
魏清明没想到自己一个朝廷命官,这样不被见待,歇斯底里,扬声大骂:“狗娘养的牧马奴,想翻天不成!”
这一句话更就撞丧,回答魏监副除了棍棒,还有飞来的砖头瓦片。
一块瓦片不偏不倚,大众魏监副的鼻梁,那鼻梁顿时陷下一个坑来,鲜血直淌。
魏监副吓得手足无措,慌忙躲到苏监正身后央求:“刁民反了,大人还不叫兵镇压……”
苏监正冷漠地等了魏监副一眼,不屑一顾:“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这时候,失控的牧丁吼声更盛:“打死魏清明!砸扁周兔儿!”
吼喊声中,一步一步向魏清明和周兔儿包抄过来。
苏监正伸手阻拦众人,却见袁龙霍地一下跳上桌子,振振有词:“周顺志任寝室长以来,欺强凌弱,克扣牧丁,败坏纲纪、违背人伦,今日不将这厮撤换,我们决不罢休……”
这么说着,话头一转,指向魏清明,道:“还有这个狗官魏清明,长期以来,与周顺志狼狈为奸,克扣牧丁银饷,大家恨不能抽出他的筋用刀剁;拔了他的皮用火烧,不罢免他的官职,天理难容!”
苏监正见群情激愤,知道不采取果断措施,难平民愤,便就当机立断,挥手制住牧丁,高声宣道:“本官宣布,立即撤换周顺志牧丁院寝长之职,由袁龙、赵过二人接任!魏清明以权某私,纵容周顺志盘剥牧丁,本官当上凑朝廷,罢免其监副职务!”
牧丁们听得欢呼雀跃,魏清明却目瞪口呆。他本想报石碐羞辱之恨,没想到癞蛤蟆跳门槛,既墩尻子又伤脸;不仅让心腹兄弟周顺志丢了肥差,还连累自己要失乌纱帽。
魏清明咽不下这口闷气,跳将起来,挥舞手中的佩刀要砍苏监正,早被几个军汉打翻在地。
苏监正见魏清明黔驴技穷,喝喊一声:“泼贼目无法纪,狗急跳墙,将其捆绑起来!”
军汉们得令,用打算捆绑石碐的绳子将魏清明绑住。
魏清明极力挣扎,跳着大脚骂娘:“娘的苏绍敏,你这条老狗,设下圈套让魏某来钻,魏某和你势不两立……”
苏监正冷笑两声,道:“魏清明,你这是咎由自取,见了棺材还不落泪,真是一条吃油嘴的癞皮狗!”
说着,对身旁的军汉道:“将泼贼魏清明押下去关押牢房,听候朝廷处置……”
石碐见魏清明被军汉押走,方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默默寻思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红无意插柳柳成荫,当初只想出出胸中恶气,哪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石碐心中激动,便向一旁的袁龙、赵过以及数位牧丁躬身一礼,道:“兄弟们帮了洒家大忙,这一闹腾,竟把周顺志和魏清明同时拉下马来,真乃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