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嫂听着声音十分熟悉,不禁叫了一声:“是民妇那一口子,死鬼怎么赶这里来了……”
童子鸡见说,拽拽洪大嫂的衣袖,道:“娘,你在喊甚么?死鬼、那一口子是谁!”
洪大嫂扑哧一笑,道:“是你爹,你爹赶着马来了!”
童子鸡目瞪口呆,道:“我爹?我爹怎么会赶着马而来?”
洪大嫂笑得山响:“你不是喊我娘吗?你爹就是娘的那一口子……”
童子鸡见说,这才恍然大悟,嘻嘻笑道:“小人把你叫了几声娘,你还当真了?喂,果敢将军,你那一口子怎么有这么多马?”
洪大嫂见童子鸡改了口吻唤她果敢将军,不禁一笑,道:“这么喊多别扭?还是唤娘亲切!”
童子鸡笑道:“你已经占了小人不少便宜,就说说你那一口子如何得到这么多马……”
洪大嫂见童子鸡问得真切,便道:“民妇的那一口在青泥岭养马,自然就有这么多马匹!”
“我爹养马的?”童子鸡不知怎么就这样喊了一声。
洪大嫂“呱呱呱”大笑,道:“这样叫好,我们还没孩子哩,你就给民妇做干儿子吧!”
说着一顿,道:“其实民妇那一口子是在青泥岭服刑!”
“服刑?”童子鸡一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洪大嫂便将他在青云山给孙荆草当火头军,孙荆草诱吴玠上山后成了婚姻,吴玠、孙荆草介绍她和石碐成为夫妻,两人为报孙荆草恩情,碾转千里,杀了孙荆草的仇人王仁泽,又在鸟鼠山罅隙潭击退西夏泼喜军,救了童贯和张子论,但童贯要将西军帅印交张子论执掌,石碐不服,和张子论侄子张守道衅斗,将张守道杀死,刺配兴元府青泥岭牢房营服刑一干事情讲述一遍。
童子鸡一边听,一边插科打诨,道:“娘的遭遇原来也艰辛,有了爹却不能同床共寝,真是遗憾!”
两人正在这边说着话,便见石碐骑了那匹被他驯服的黑骏马赶到山坡底下,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兄弟袁龙、赵过,以及百数名赶马的兵士。
石碐一见洪大嫂,哈哈大笑:“婆娘,果然是你?这些日子在青泥岭养马,洒家鸟淡,有点想你了,哪曾想到会在这里相见,婆娘……”
石碐呐喊着从坡底下往上跑,洪大嫂见得,也就回应着石碐:“你个死鬼,不好好在青泥岭待着,咋就跑到边关来哪?莫非要投奔西夏找个马蛮婆子……”
石碐和洪大嫂一个往坡上跑,一个向山下窜,在半坡腰里,两人跑到一起,石碐也不顾身后的袁龙、赵过,将洪大嫂紧紧一抱,先亲一个嘴儿,接着便就狂吻起来。
洪大嫂被吻得差点背过气去,双手在石碐背上捶着,道:“劲太大了,民妇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