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见童子鸡终于说完,长叹一声,道:“常言道: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你这是蠢和尚念经,没玩没了,屁大点事情,用这般长篇大论,听得人都瞌睡啦!”
童子鸡笑笑:“元帅嫌小的说得长哪?可小的还没说完啊!”
吴玠一怔,道:“还没说完?好好好,说下去,说下去,把你那出五关斩六将的过程全说出来……”
童子鸡“哐哐哐:干咳几声,振振精神,道:“就在小的要离开军营时,又干了一件大事!”
吴玠拿眼睛看看童子鸡:“干了一件大事?你能干什么大事……”
童子鸡递眉弄眼扭捏一气,道:“常言道:请客容易送客难,小的是进敌营容易出敌营难;急中生出智来,便就想出办法来喽!”
童子鸡把杨迁给他出的主意完全据为己有。
吴玠道:“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去时是狗,回时还是狗呀!”
童子鸡将手中的弹弓扬了一扬,道:“元帅你说错啦!就是这把弹弓帮了小的!”
童子鸡在后脑勺上搔了一搔,道:“这些蛮夷,站岗放哨,旁边还插一把火炬照明;离火炬不远就是帐篷伙房。小的本想将火炬上的火星打到伙房里燃烧油渍,制造混乱;可没想到弹弓的力道太大,竟将整个火把带到伙房帐篷上去了。带去的火把将帐篷点燃,然后就在那里形成火焰山,小的见敌军全去救火,趁机逃出敌营,才给元帅报信来啦……”
吴玠见童子鸡不无卖牌之意,讪笑一声,道:“你小子真能卖牌自己的五马长缰绳?好啦,本帅给你记上一功!”
说着,跳转话头,道:“现在该说说成山、胡露、鲍水的事了,切记,不要罗哩罗嗦……”
童子鸡笑道:“小子的事啰嗦啰嗦已成习惯,别人的事一定不会那么啰嗦!”
说着,振振精神扎个势,侃侃而言:“要说这权生隶和横山步跋子,那可是骡子下了个马驹子,奇了怪了!权生隶归降西夏后,西夏天王李良元还能善待;可天王的弟弟晋国王察哥却鼻子竖挑眼;权生隶心中不乐。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权生隶铁了心要重回大宋!”
吴玠见说,惊问一声道:“发生了一件事?发生了一件什么事?”
童子鸡抹抹嘴角上的唾沫星子,道:“还不是为了女人?夏军在偷袭渭州城前,西夏天王李良元特意将从边境掳掠过去的女人集中到一个院落里,让那些酋首哄抢。
“权生隶心仪两个姑娘,顺手扯了就走,却被西夏白马强镇军司都统军、飞熊大将军兀乜四合拦住;兀乜四合说这两个姑娘是他选中的,不让权生隶带走。权生隶哪能服气,两下里打将起来,西夏酋长便都帮兀乜四合攻打权生隶;权生隶在他的几个兄弟帮助下脱离危险;可他已经恨透那些西夏将领;说当初就不应该离开秦陇军,要不,现在早是上国军队。
“权生隶的小兄弟鲍水见状,心中暗暗高兴;因为他一直和鱼子辛秘密联系。见权生隶心生悔意,便趁热打铁,促使他重归大宋,权生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