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镰见郑达凶恶,不敢抗争,就对四个兵士道:“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要离开,我带壮士前去出恭!”
郑达见张镰这般来说,知道自己此前的推测没错,心中的怒火便就腾腾升起。等张镰带着他找见茅厕办完事出来,郑达指指那座假山对张镰道:“刚才我见一条大蛇向假山那边游去,那是毒蛇,要伤人的,我们不如将其逮住以绝后患!”
张镰不知是计,跟前郑达来到假山跟前,郑达一个鹞子翻身将张镰颠翻在地,扼住他的咽喉问:“撮鸟老实说话,一句不实,取汝狗头!”
张镰吓得浑身颤栗,一边求饶一边说道:“好汉饶命,你要小人说什么,小人全说!”
郑达道:“你从张家庄把我和太公骗来要干什么!”
张镰支支吾吾不愿说出,郑达一拳打在这厮的鼻梁上,那血便像喷泉之水咕咕流出。郑达并不松手,紧接着一拳击中张镰的额头,额头上顿时出现一个青包。
张镰痛哭流涕,哀求郑达饶命。郑达道:“饶你容易,只要说出实话,咱家自然饶你!”
张镰见磨蹭不过,声泪俱下地说:“县公苏泽得到铁里溪要炸七彩神石的密书,和钦差朱勔密定了三路分兵之计,两路兵马皆已出动,只留第三路在县衙实施瓮中捉鳖之计!”
郑达问道:“瓮中捉鳖之计,捉的那头鳖!”
张镰期期艾艾:“县公让小人将太公和好汉骗到县衙,就是瓮中捉鳖!”
郑达怒道:“如何来捉!”
张镰道:“用酒将二位灌醉,押至刑场削首示众!”
郑达气得牙齿痒痒,夺过张镰的腰刀欲将他杀掉。张镰挥泪求饶:“好汉说过不杀小人,怎么又变卦哪!”
郑达嘿嘿一笑:“不杀你如何来解爷爷心头之恨?你为虎作伥,将我和太公骗到这里,爷爷就送你上路吧!”
说着一刀砍翻张镰,割下头颅拎在手中向外走去。转过假山头,对门口四个兵士喊道:“端公快来,张孔目晕倒这里!”
四个兵士听得,急忙向这边跑来。郑达见他们走得近了,将手中的人头照面门打去。四个兵士一见是张镰,吓得失魂落魄,惊叫一声鸟兽而散。郑达冲上前去,“噗噗噗”几刀砍翻三个,只被一个逃脱。
郑达连杀张镰和三人兵士,心中痛快,正要杀进厅堂寻找苏泽,却听石山中隐隐有人呐喊,郑达一惊:活见鬼了,假山中哪来人语……
心中想过,围绕假山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入口,心中憋闷,一刀向假山砍去。只听“轰隆”一声震响,假山裂开,一条幽深的暗道显露出来。
郑达叫骂一声:“直娘贼,这个苏知县老是神神道道,假山下面也设有暗道,其中竟有蹊跷!”
郑达拾步摸了进去,走得五七十步,只见一块光达达石头挡住去路,那石少说也有上千之斤,没有四五个人休想挪动。
郑达凝目观看,喊声重新亮起,却是从石头下面传出来的。郑达方知这里是个暗洞,里面不知关着什么人。
郑达急忙去搬那石,但石头沉重,哪里搬得开。郑达性起,举起钢刀一阵乱砍,钢刀成了秃头斧,还是奈何不了大石。
石头下面的喊声越来越紧,郑达寻思:倘若混铁棍在手,定能将大石劈裂。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混铁棍遗忘县衙大厅之中了。
郑达无计可施,只好退出暗道另作主张。远远看见一座草棚,便就跑将过去将其掀翻,抽出支撑的那根檩条扛进暗道,选准方位挖出一个土坑,将檩条一头插进坑里,底下垫上大石,用力一撬,大石终于被撬到一边,一个地洞显现出来。
地洞凉气飕飕,郑达不禁打个寒颤,朝下喊道:“地洞甚么鸟人快报姓名!”
下面传来回音:“说话的莫非郑义士!”
郑达道:“咱家正是郑达,汝是哪个!”
底下喊道:“在下张荣,郑义士快来救我!”
郑达惊得一怔:“原来是张家阿哥,郑达这里就来救你!”
郑达跳下洞去,果然见张荣被捆在一根石柱上动弹不得。
郑达慌问:“阿哥不是上天王山寻找铁里溪吗,怎么会在这里!”
张荣嘘叹一声:“小弟已经找到铁大师禀明情况,但回来路上遭了龟五暗算,龟五那厮将小弟关在这里,要不是大哥来得及时,小弟就得憋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