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散财道:“高手其实是在调味、上色方面把把关,而烤全羊的过程工序颇多;比如磊锅盘炉、搂柴烧火、取水支杆等,需要不少帮手!好汉将我们放出去,正好给阿鲜一绝做帮手,何乐而不为!”
郑达见聂散兄这么来说,不禁大怒,眼睛瞪得似牛玲,厉声喝道:“原来你是想出去?一旦放你出去,还不跑得无影无踪!”
聂散财哀求道:“怎么可能?我们20个兄弟可是良民,岂能没有诚信,人无信不立嘛!”
聂散财说着,加重语气道:“我们是北地牧民,被完颜家族强迫来当兵,就是跑回去,还不被他们逮住处死……”
郑达见聂散财说得诚恳真切,寻思一阵,道:“既然这样,洒家就请示我大哥!”
说着,伸长脖子向楼上喊道:“大哥,你们下来一趟!”
吴玠、兄弟、张荣听见郑达呐喊,走下楼问什么事,郑达说明情况。
吴玠看看聂散财和其他十几个被关押的金兵,沉默一阵,道:“放出他们也无妨,那个想跑,就让他们跑吧,反正留下来还得管吃管喝……”
聂散财和被关押的金兵见说,全都跪在地上给吴玠叩头,说他们遇上活菩萨,一定要把今晚上的全羊给烤好……
夜幕降临之后,一轮明月悬在空中,镇安坊内,这儿那儿仿佛度上一层白银。
聂散财带着兵士有的取水,有的支架,有的捡柴,有的磊贴烧烤炉,有的支架烧水锅。
郑达早从醉杏楼上将种羊扛下来,丢在阿鲜一绝跟前,道:“阿鲜你看,洒家弄的这头羊如何,少说也有一百来斤重!”
阿鲜一绝围着种羊转了一圈,嘻嘻笑道:“烤全羊程序严格,最好选用1——2岁的白色大头羯羊,经过宰杀、烫皮、煺毛、腌渍、调味,再挂入烤炉内,封住口用慢火烧烤。成品色泽黄红、油亮,皮脆肉嫩,肥而不腻,酥香可口,别具风味。”
郑达瞪了阿鲜一绝一眼,不服气地说:“这么说洒家弄回的种羊不能烧烤?”
阿鲜一绝道:“小人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大的种羊,少说也有三年以上羊龄,烤出来的味道就有点柴口!”
郑大道:“管它柴口不柴口,大家肚子早就饿啦,能填饱就行!”
阿鲜一绝见郑达这么来说,似乎不为所动,继续絮絮叨叨:“烤全羊最好用果木或落叶松木屑为原料,工艺上主要是把木屑经高温、高压成型后,再送入烧烤炉中烧烤而成。烧烤时最好用木炭,整个过程无须添加任何东西……”
阿鲜一绝还要说下去,早被郑达拿混铁棍顶住胸部道:“你啰嗦不罗嗦?这里哪有你说的果木或落叶松木屑?还有什么工艺、木炭,全是扯淡!用木柴照样能烤全羊,你就用木柴烤吧,再来啰嗦,就凿你的暴栗!”
阿鲜一绝被郑达说得面面相觑,摊摊手站立一旁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不好看,说明他对郑达的强词夺理非常不满。
吴玠见郑达和阿鲜一绝呛呛不休,便就走过来相问:“怎么回事?齿牙咧嘴地干什么!”
郑达见问,便就说道:“这小子罗哩罗嗦,实在烦人,叫他考个羊肉,他好像做临战动员,窃窃不休,洒家便训了他几句……”
吴玠道:“咋能这样?人家是师傅,你应该顺着才是,老是训训刮刮,他能给你烤全羊?烤羊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