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这是个文弱书生,且他现在这个样子,多半还是被吓得腿软,所以才站不起身来的。
杨墨驰猛的听到这么一声,心下便是一沉,只觉得他二弟是不是不好了,连忙过来查看情况,随后一通检查,发现除了脖子上的淤青外,并无别的伤处,顿时看向吴氏的神情很是无语。
喊叫成那样,他还以为命悬一线了呢,结果压根都不叫伤,这也就是自家母亲小弟,要换个人,他都要上前踹几脚了,一点小伤,喳乎个什么劲。
“来两个人,将二公子抬回院里去,再派人去把大夫请来。”随即又转头:“母亲你不用着急,二弟也就一点小伤。”
“什么叫一点小伤啊,看他这脸白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这还能叫一点小伤,你别拿你跟你二弟比,你二弟是读书人,身子精贵得很,哪像你皮糙肉厚,身上划了口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吴氏一脸没好气的说着,目光关切的落在杨墨远身上,那一脸的痛惜之色,一副恨不得伤在自身的神情。
看得白氏很是气恼,同样是儿子,杨墨驰还是长子呢,就如此当成根野草似的,身上划口子都不是大事,合着全家就杨墨远一人精贵,身上连个口子都没有,便像天都塌下来似的。
心气不顺,也就不上赶子凑上前了。
杨墨驰一个大男人,心胸宽广,倒也并不多在意吴氏的言语,只转头看向宋芳若:“二弟妹,刚才之事?”
他觉得有点奇怪,以宋芳若的身手,不至于救不下来,怎么就拖拉这么长时间,还得他回来动手,有些说不通啊!
宋芳若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随即便露出一脸委屈模样:“是母亲不让出手,担心伤了相公!”
呃!?
他转头看向白氏,白氏正心气不顺,对吴氏偏着杨墨远,很是有些意见,见状便也点了头:“母亲确实让大家都不要动手,担心那贼人伤了二弟,说起来也确实有些关心太过。”
杨墨驰便再没话说了,刚才的情形,他也有看在眼里,二弟是读书人,时常陪在母亲身边,母亲紧张他些,也是正常。
“这人也不知哪里跑来的,居然胆敢在将军府撒野,可别是哪方势力派来的探子,一会儿我得好好审审。”相较于其他,这才是大事。
白氏闻言,顿时嗤笑出声:“相公,你却是可以省省事,这事儿不用审,我就很清楚,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她说着,看了宋芳若一眼,便将杨墨驰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小声说了起来。
宋芳若大致也清楚她要说什么,也懒得听,转身朝后院走去,杨墨远受伤,以吴氏的性子,她要连边都不靠,回头怕是又要训斥她一番,所以,她还得去走个过场,至于后头的事,呵呵!
她觉得吧,这杨家也确实没有必要待下去,杨震南、杨墨驰倒是不错,但这后宅里,也并非是个真心过日子的地方,大可不必在此耗费精力。
正巧今儿这事吧,也必得给她一个说法,婆婆指使人,要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外面的说书人,都不敢这么说,但这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刚刚拿下的那个男人,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吴氏现在顾着儿子的伤,怕是还顾不上那边,可正巧人又落在杨墨驰的手中,那男人瞧着也不是什么硬气的,估计都不用严刑拷打,他便什么都招了。
前因后果弄明白了,便也该给她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