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桑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习惯使然,更何况因为沈明宴的伤只有自己知道,万一晚上发烧了什么的,人命关天的事情更应该慎重,所以他很客气:“都是同学,应该的。”
沈夫人的笑容却莫名比之前更热烈:“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好,今天晚上也喝多了吧,正好我们家有空房间,你和雅雅都留下来吧!”
简桑愣了愣,婉拒:“谢谢夫人的好意,不过明天家中还有事不能耽误,恐怕要早点回去。”
沈夫人暗叹这个孩子沉得住气,真是不错。
可她还是没有试探出来两个人的关系。
不过沈夫人不着急,她微笑说:“那好,没事,我安排司机送你和你母亲回去,这可不能推拒了吧?”
简桑知道母亲和夫人的关系不错,到底是盛情难却,最终只能答应了。
众人便没有多留,陆陆续续出门去了。
沈家非常的贴心,在外面叫了一排的出租车,有车的宾客们就开车走,没车的可以直接上出租车,给所有的宾客们都安排好了出行回去的方式,可以说是非常的人性化。
在外面等温雅的时候,简桑注意到了不远处路灯下站着的人。
是戚梅。
她似乎想上出租车的,然而从路边却忽然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拉住了她,两个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
简桑皱了皱眉,走过去。
离得近了,他也听到了一些:
“谁让你来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我在学校的时候,离我和同学远一点吗?”
“我没钱……”
简桑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前进。
可是那边的戚梅已经发现了他,少女侧目看过来,眸光盈盈,似乎还带着一些简桑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简桑询问他说:“需要帮忙吗。”
戚梅恢复了正常,笑了笑说:“不用,这是我爸爸。”
简桑看向那个男人,这个人给他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觉,弯腰驼背,肤色黝黑,额头低平,他的指间还夹着根烟,看人的时候眯着眼,浑身都透漏着一种不好的气息。
男人也注意到了他。
他嘿嘿的笑了一声:“你是小梅的同学吗?”
“你们哪个同学住在这里啊。”男人状似聊天的说:“应该很有钱吧。”
简桑微微皱了皱眉:“我不知道。”
戚梅打横了父亲的视线,把他拉进车里,又对着简桑笑了笑说:“会长我们先回去了啊,你也早点回去吧。”
简桑应了一声。
出租车便扬长而去,直到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简桑站在原地,忽然慢半拍的想起件事情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小梅的父亲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忽然又跑出来了,这是病好了吗,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得了什么大病的模样。
而且……
简桑眯了眯眼,他回忆起了那个男人上出租车时的步伐,他是个瘸子。
而且那样的走路姿势,应该不是天生的残疾,他是被人打瘸的,一般人如果是老老实实工作的,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身体残疾,可是他,是怎么得的呢。
……
第二日
周末一大清早的,沈明宴从宿醉中酒醒,脑袋有些炸裂的痛。
刚醒的时候还有一点不清醒,他下意识的朝身旁摸一摸,摸到的地方却是空的,眼眸瞬间恢复清明也多了几分锐利,缓了一会后才接受,自己重生了,没老婆的事情。
……
没一会,外面有人敲门。
沈明宴:“进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家庭医生。
医生过来用电子测温器给沈明宴测了测体温,又说:“我来给您的手臂换药。”
沈明宴说:“你怎么知道的。”
医生毕恭毕敬的老实回答说:“是昨晚您有个同学临走的时候说的,我看他给您包扎的伤口也比较专业和严实,真是不错。”
沈明宴轻轻的笑了笑。
那是,老婆能有错吗。
……
沈明宴任由医生给自己包扎完后说:“这伤口还要处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