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简无双给简桑和温雅邮寄了一份书信来。
里面是一张没有消费额度的卡,以及一份股权转让书,受益者是简桑。
温雅看向简桑,询问他自己的意见,简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让母亲收起来,他对于简无双的钱一分都不想碰,从前因为学生时代没有能力,不得不低头,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已经有了可以独立,可以照顾家里众人的能力,所以他已经不需要了。
对于这个决定,温雅是微笑赞同的。
简桑准备立刻小镇子的时候,最后去见了眼小男孩浩浩。
浩浩得知他们要走了,有些舍不得,也是因此,简桑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的父母在外打工时,因为工地的安全措施不当过世,一直都是老奶奶和老爷爷在抚养这个孩子。
简桑是单亲家庭,当然知道父母不在的苦。
看着浩浩穿着有些破旧的衣裳,但衣服却很干净,虽然洗的发白,但缝缝补补都是老人的爱。
简桑蹲下身子来微微笑,牵住孩子的手,温声说:“要好好学习,不要再调皮,听爷爷奶奶的话知道吗?”
浩浩哭着眼睛点点头。
沈明宴站在他的身边,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笑着说:“小子球打的不错,以后来a市找我,送你个新球。”
这句话的承诺价值千金。
只是孩子还不能懂的其中的分量。
浩浩乖巧的点头,小朋友眼眶通红的答应:“我会好好学习的,以后……到城里去,长大了孝顺你们。”
简桑被逗笑了,赤子之心往往是最令人动容的。他和沈明宴对视一眼,几乎都有了主意。
要离开的时候,被浩浩的奶奶喊住了。
简桑有些疑惑,但还是止住脚步听老人家的叮嘱。
那位老人对简桑十分的感激,她的年数有些大了,两叠的发看起来也有些斑白,但她却依旧坚持着走到了简桑的面前,抬起有些粗粝的手握住简桑的手,低声说:“小伙子,真的很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孙子。”
简桑立刻扶着老人家:“您客气了,不用谢的。”
老人却是摇了摇头,对于老—辈的人来说,这样救命的事情就是大事。
沈明宴也扶了一把。
简桑搀扶着她,老人从自己的身上居然掏出个布的袋子,从那里面,拿出了一枚绿色的宝石戒指来,那枚戒指看起来已经非常的有年头了,但是色泽却非常的漂亮,能够看的出来是很有价值的老戒指。
她微笑的说:“我看的出来,二位的感情很好,只是我们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枚戒指,是我和老爷子当年结婚的时候戴着的,我这辈子跟他也算是白头到老了,现在呢,就想把这枚戒指送给你们,就当做是,我们俩个老人家的祝福吧。”
简桑连忙摇头说:“这太贵重了奶奶,我不能要。”
老人家却执意的将东西放到他的手里说:“拿着吧,你救了浩浩的命,我还听说,咱们学校的重建,也是你们出的钱,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啊,你们要是不拿,我心里不安啊……”
我心里不安阿…”
村子里的学校,早在前几日火灾后就由沈氏以沈明宴和简桑共同的名义拨款了二百万过来重建希望小学,这件事情也是简桑最近才知道的。
简桑看着戒指迟疑了片刻。
沈明宴点点头说:“既然奶奶要给你,就收着吧。”
简桑这才小心的收好,谢过了老人家。
老人家微笑的拍了拍简桑的手,看着他和沈明宴微笑的说:“好好的,要好好的,百年好合阿……”
简桑听的心都有些滚烫的热,他腼腆的笑了笑,只觉得手里拿着的戒指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了,倒是旁边的沈明宴瞥他—眼,坦荡大方的对老人说:“承您吉言。”
……
下山的时候,在村口也见到了徐海洋的车。
他看到了简桑和沈明宴,走过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沈明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对简桑对:“你先上车,我跟徐少爷聊聊。”
简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几眼,到底是先回车里去了。
村口的小道上就只留下了沈明宴和徐海洋两个男人面对面的站着,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好像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些什么。
徐海洋开口说:“桑桑……没事了吧。”
沈明宴站在桥畔,他点了根烟,高大的身躯倚靠着桥栏,闻言笑了笑,慢悠悠道:“怎么,让你失望了?”
徐海洋的脸色变了变,他从来都是一副伪装的很好,风轻云淡的模样:“沈公子这话我有点听不懂了,我和桑桑多年的同学情谊,他对我的帮助也很多,怎么会不盼着他好?”
沈明宴的指缝间夹着烟,他的侧脸凌厉而冰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徐公子如果听不懂我这句话的话,那么农夫与蛇的故事听得懂吗?”
四目相对,凌厉的目光直逼人心。
徐海洋脸上虚伪的笑容终于淡了淡,他低沉着脸:“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那天……你是简唯唯两个人是最先到的。”沈明宴将一口烟吐出,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看着小溪涧潺潺的水:“你打了他一巴掌。”
那时候火灾烧的突然,沈明宴是急匆匆的跑来的,甚至他都没有驻足多久就冲上了楼。
就连徐海洋都认为,那样冒失和冲动的人是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的,直至现在,当沈明宴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徐海洋才觉得冰凉。
不是他大意,或许是他一直以来都疏忽,也低估了沈明宴这个人的可怕。
徐海洋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沈公子,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和简唯唯那个蠢货,也和这起案子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是的到警方的审讯和证实的,你是怀疑我呢,还是怀疑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