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死。
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够抛弃一切因果，只为国而牺牲？
当林凡走到亥猪身旁，他缓缓伸出那只有些颤抖的手，摸向那一脸沉重的脸庞，“你......”
“船长！”
“老大！”
“陛下！”
话说道这里，林凡甚至连站都站不稳的，瘫坐在地上。
周遭的一众人，满是担心的下意识喊道。
然而。
林凡却推开伸来搀扶的手，咆哮道：“都他妈站好了，看看眼前的兄弟们，看看他们的下场，我问你们他们光荣吗？”
面对林凡这突兀起来的咆哮，一时间所有人低下头，不知所措。
他们不明白，林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
冰冷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发现竟无一人回答，林凡此刻有些自嘲的惨笑道。
许久。
还是金刚之女，金妮小心翼翼的回应道：“应该是光荣吧，能够为国战死，这是他们的荣耀啊。”
“放屁！”
“他们光荣个屁！”
金妮的话音刚刚落下，林凡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此番话出，金妮吓得慌得后退，站在自己父亲的身旁，有些惧怕的看着林凡。
一旁的金刚，却轻轻的拍了拍金妮的肩膀道：“闺女，你记住这并不光荣！”
“没错，大业未成，炎夏还未站在世界之巅，他，他，他，他们还未荣归故里，就早早惨死，更是死在了无可奈何的自己人手中。”
“在我看来，他们这是耻辱，是永远洗刷不尽的耻辱！”
“我不止一次和你们说过，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林凡情愿与我儿子生死战，我与他沙场搏杀，也不愿意看到你们这些人，懦弱的死去！”
“毕竟，每个孩子他都是爹生娘养的啊，他们却为了我林凡的儿子，牺牲！”
“你们让我有什么脸去见他们的家人啊，你们混账啊！”
林凡话说道这里，再也忍不住失声惨嚎起来。
没有人能够懂此刻林凡的心。
没有人，能够明白，一个视兄弟如手足的男人，面对一次十二位兄弟为他的家庭，付出生命时的那种痛。
这一刻。
所有人沉默了。
他们好似在这一刻懂了。
活着兴许才是最高的荣耀！
不知多久。
林凡的哽咽声，逐渐散去！
此时的他，缓缓站起身，沉声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们学的奸诈一点，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这么耿直了。”
“我希望有朝一日，是你们替我送行，而不是让我的心再舔伤痕。”
“今日，我本不想说，但现在，我真的想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再这么耿直了，活着才是最大的荣耀。”
“此刻，满世皆敌，你们都他妈给我圆滑一点，收起你们的善良，你们在这一刻，只是战争机器，只是杀神。”
“面对你们的敌人，不管男女老幼，你们皆尽杀光！”
此番话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韩蕊，却在这一刻，语气有些凝重的劝慰道：“林凡，你这样会牵扯重大的因果的，未来这对于你渡劫不利啊！”
听闻此话，林凡在这一刻，突兀的惨笑道。
“呵，渡劫？成仙？”
“难道在你们的眼中，我林凡是那个一心想要成仙的人吗？”
“在我的眼中，我的祖国，我的兄弟们，比起成仙得道要重要的多。”
“如果，因为我的命令，会让苍天记恨于我，那林某今日就要向那苍天起誓。”
“你他妈给我听清楚了，今日是我林凡发布的命令，如果有罪责，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