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一解开穴道,便大声喊道:“小姐,我手筋脚筋都被他们挑断了,已成废人,你别管我,快走!”
白衣女子淡淡道:“闭嘴。”傅雷嘴巴张了几张,最终闭了回去。
另两名老人这时赶了过来,再次形成合围之势,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向女子攻了过去。
女子一手夹住傅雷,另一只手挥舞着飘带御敌,没过一会,她手臂上就被划了一剑,傅雷看得肝胆欲裂,恨不能立刻死去,以免拖累自家小姐。
陆原见此女如此有情义,心中对她更有好感,默思片刻,他对王质道:“先生,有劳你照顾一下我表妹。”
王质吃了一惊道:“相公,你去也救不了她,反而白白赔上性命。”
陆原道:“他们是宁国候的人,那名持杖老者认识我,不会伤我的。你放心,我不会插手,只装作从旁经过,只望能分一分他们注意力,那女子能趁机逃脱。”
王质再待劝说,突瞧见下方又生变化,他微微一笑,道:“相公你看!”
原来白衣女子飘带上缠住了一人,却是一直观战的锦袍人,她将此人当铁球一般转来转去,其他三名老者怕伤了锦袍人,皆束手束脚。
陆原大笑道:“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只见白衣女子圈子越转越大,将三人逼远了些,飘带一抖,将锦袍人抛向魏峰,莲足轻点,夹着傅雷向柳林飞掠而去。
魏峰接住锦袍人,连退了几步才稳住,另两名老人从地上掠起,向白衣女子追去。
忽见女子右手向后一甩,二人见银光闪动,连忙使了个千斤坠向下落去,总算躲过了暗器,再向空中一看,白衣女子早已消失在柳林之中。
陆原见女子成功逃走,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下方三名老人和锦袍人都追入了柳林,不过有几十名官军依然守在茶棚旁,四人只好继续在半山腰等待。
半个时辰后,披甲大汉带着官军从柳林中走了出来,清理了一下尸体后便离去了,三名老者和锦袍人却不知所踪。
见四方无人,四人这才上路,由于耽搁了一阵,很晚才赶到下一处驿站,这一晚依旧在驿站旁的旅店宿下。
进入歙州后又赶了两天路,陆原终于赶到自己要赴任的歙县境内。
时值午后,陆原几人经过一处村落,这一路消耗下来,陆原手上银钱只剩两钱银子,去城中住客栈的话,很可能住不了几日,便想寻思着在农村借宿。
他开口道:“先生,不知你之后有何打算,准备在歙县待多久?”
王质笑道:“贫道打算去齐云山拜访一位老友,清修一段日子,少则一月,多则半年,相公若是有事找我,可以来齐云山寻我。”
陆原拱手道:“等我安顿下来,定会前去拜访。”
别了王质,陆原又对秦礼道:“秦师爷,侯爷将敕碟和官凭送来后,会派人在北门等候,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秦礼这几日与陆原相处交谈,已看出他是名穷进士,性格极为迂腐,以后也必定是名穷官,这种清官在仕途上是没什么希望的,自己跟着他也没什么前途,晚上时常对酒消愁,感叹命运的捉弄。
刚才他察觉陆原似乎想宿在农家,本还担心陆原要他跟着一起留宿,听到这个任务后心中一喜,说道:“属下见到候府中人后立刻引他来见大人。”
他打算好好去县城享受几天,每天上午和下午各去一趟北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