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披甲出了营帐,只见营外火光冲天,己方兵马已与敌方厮杀在一起,由于巡营军士极多,所以己方队伍并没有混乱,巡营士兵只阻挡了敌军片刻,其他休息的军士已穿衣披甲,在各自长官带领下整军反击。
很快,敌军也瞧出营寨有防备,撤退离去。
帅营之内,许达刚入内,谢让便亲自迎上,握住他的手用力拍了拍,道:“此次多亏许老弟提醒,不然我方损失必然惨重。”
“将军严重了,劫营的真的是徽安府的军队吗?”许达有些惊疑不定。
“是的,昨晚劫营的只有一千骑兵,但他们表现得绝不像新兵,战力比我们弱不了多少,之前是我们小看他们了。”谢让沉声道。
与王猛交好的都将此刻脸上再无之前的轻松,凝声道:“将军,他们应该只有这一千骑兵,而且很可能与我们一样,是从祁门县星夜奔来,末将以为,我们应立即放出哨马,找到他们,一举歼灭!”
谢让举目向许达望来,许达点了点头说:“余将军此言有理。”
谢让不再迟疑,大声道:“从明日开始,放出哨马,务必要找到他们。”
次日正午,谢让大军放慢了速度,徐徐向徽安府进发,忽然,哨马来报,发现敌军营寨。
“他们有多少人?”谢让问。
“一千人左右,全是骑兵。”哨兵回答。
谢让点了点头沉吟不语,这和他设想的数目差不多,徽安府就算能临时征兵,但马却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他们能组建这一千骑兵,应该已经废了很大的劲了。
余将军用力击打了一下拳头,道:“统领,对方也是骑兵,若是直接打过去,他们必然逃窜,不如我们也来一回夜袭劫营。”
“许老弟,你觉得呢?”谢让问。
许达沉思片刻,说:“我以为从昨天劫营的举动,可以看出敌方长官绝非庸碌之辈,冒然劫营,有些不妥。”
“许老弟的意思是不劫营?”
许达微微一笑,道:“非也,我认为可以劫营,不过要防止对方使诈,可以将队伍分成两队,一队去劫营,一队在外围接应,如果有诈,外围队伍上前包夹,如此万无一失。”
“果然是好计,就这么办!”谢让笑道。
计议已定,军队一边派人继续监视敌军动向,一边扎营休息,等到三更时分,谢让命队伍分成两队,向敌方营寨而去。
靠近营寨后,士兵们在马蹄上裹上布,牵着马,由余将军带领着其中一队,悄悄靠近营寨。
命神箭手将巡哨士兵射死后,余将军的队伍已经进入营寨,他不再隐藏,一声令下,鼓噪声大响,士兵们有的放火,有的闯入营账,杀死那些没有准备的敌军。
然而很快便有闯营帐的士兵回报,这是座空营,余将军骤马来至一名被射死的哨兵旁边,借着月光终于看清,被射的是名稻草人。
他向许达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嘴里嘟囔道:“他妈的,这小子料事倒也准。”
原地等了片刻,却没有埋伏人马打过来,余将军正感奇怪,远远奔来一名传令兵,说谢统领让他过去。
率军与谢让在营外会合后,余将军问:“统领,徽安军看来没有下埋伏。”
谢让沉声道:“你错了,他们就埋伏在附近,不过发现我们外围部队,所以撤走了。”敌军将领如此精明,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