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信背着包袱,大步行走在街道上,欣赏着江南风光。
这一路上,各种消息纷至沓来,仿佛整个天下都混乱起来。
这么多消息中,他只关心徽安府和周国的消息。
以前的徽安府如今已经被封为吴国,陆原被封为吴国国主。另外,吴国在不久前,又打下了越州和和明州,如今国土已扩大到五州,这让石崇信倍感振奋。
北边周国的消息则不太好,不仅辽国大举攻击,连唐国都趁机攻打,形势十分危急。
不过担心也没用,只有尽快进入吴国官场,帮助吴王平定江南,而后才能再考虑北方的事,石崇信心想。
正想着,一声尖叫声响起。
“来人啊!有人抢劫!”
石崇信寻声望去,见出声的是一名妇人,穿着颇为华贵,身边还跟着一名丫鬟,那丫鬟也在不住大喊大叫。
石崇信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
同一时刻,另一道男子声音响了起来:“是谁抢劫?”
石崇信转头看去,问话的是一名英气逼人的青衣男子。
那妇人指着一个方向,跺着脚说:“我的镯子被抢走了,那贼人往那边逃走了!”
她话音刚落,石崇信和青衣男子便向妇人所指方向追去。
二人几乎并驾齐驱,石崇信渐渐生出些竞争心,加快了些速度,然而青衣男子刚一落后,又迅速追了上来,依然与他并驾齐驱。
石崇信微微吃惊,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一名瘦小男子正在狂奔,想必那就是贼子。
石崇信与青衣男子迅速追去,没一会就追上了瘦小男子,将他按倒在地,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玉镯子。
“两位好汉饶命,小人偷这镯子是为了给老母看病,求两位好汉千万不要将小人送到官府!”瘦小男子求饶。
“你母亲得的什么病?”石崇信皱眉。
“风寒。”
石崇信正要再问,旁边的青衣男子抛出一小锭银子:“给你母亲看病去吧。”
“多谢好汉!多谢好汉!”瘦小男子谢了两声,转身逃走了。
石崇信望着青衣男子,问:“你为何不等我问完?如果他说的是假话怎么办?”
“如果是假的,我也不过损失了一两银子,如果是真的,可以治他母亲的病。”青衣男子淡淡道。
石崇信直摇头:“你错了,若是他在撒谎,你这样做是鼓励他将来继续抢劫,继续骗人。只有将他送去衙门,让他认识到错误,才有可能让他改正。”
青衣男子转头看了他一眼,默然片刻,正色道:“算你说的有理。”
石崇信顿时对他大生好感,笑道:“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你我二人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总得先把镯子还给人家吧?”青衣男子拿着手镯晃了晃。
“哈哈哈,说的也是,我叫石崇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朱继。”
“好,朱兄,你我先去还了这镯子,然后去喝酒!”
就在二人向原路返回时,一队官军忽然围了过来,石崇信正觉奇怪,官军中,一名带着头盔的戎装男子走了出来。
此人虎臂狼腰,极为雄壮。
石崇信瞧见他后目光闪烁,没想到江南也有如此人物。
“你们莫非就是抢劫的贼子?”雄壮男子问。
朱继沉声道:“我们是帮忙捉贼的,手镯已被我们抢回来。”
戎装男子盯着二人瞧了两眼,微笑道:“既然如此,你们留下失物,可以走了。”
“头儿,他们说不定在说谎,不如等失主来了再放他们走吧。”男子身后一名军士说。
“你见过这样的贼子吗?”戎装男子瞪了手下一眼。
朱继递过手镯,轻声道:“石兄,咱们走吧。”
石崇信垂着眼睑说:“刚才那位军爷说的不错,我们还是等那位失主来了再说吧!”
戎装男子挑了挑眉:“怎么,你怕我昧下这镯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