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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 2)

苏辞借着月色看清来人,睁大眼睛,主人!

谢砚扫了他一眼,两人很默契地,相视不言,跑到了离客栈很远的一个街巷。

一日一夜,来得挺快。谢砚面色淡淡。

苏辞小声:主人,是我来晚了

不过我去醉春楼找你的时候,碰到小竹姑娘,问出了些东西。

谢砚:什么?

苏辞道:先帝与先皇后恩爱,当年平定北夷后,先皇后建立赤潮,先帝为她打造「黯玉」作为赠礼,「黯玉」从此落入赤潮,只是后来失窃

谢砚:说重点。生在赤潮,这些东西他自小就知道。

苏辞顿了顿,挑重点的道:小竹姑娘曾接待过一位客人,他父亲是先皇的忠臣,知晓不少先帝的事,一日喝多了酒,才被他儿子听了去。他儿子又是小竹姑娘的常客,就

苏辞见谢砚脸色不对,嘴角生硬一抽,话锋一转:那人道先帝平定北夷之乱后,常常会犯头疼,甚至后面常会说些胡话。

先帝信奉那些玄疑莫测的东西,当年的北夷一战,除了谢大将军的助阵,其实背后,是国师出的作战阵法。

先帝因此极其信任国师,后来先帝的头疼,也是国师针对先帝的命中轨道,一味药对一颗煞星,如此下的药。

谢砚嘴角噙着一丝笑,当是在听一个笑话。

北夷之战胜利后,谢将军应当将左符归还给先帝,可按照那忠臣儿子所说,谢将军不仅没归还左符,还连人带符失踪了。

谢砚言笑晏晏,看起来并不意外。

苏辞忍不住停下来问他:主人,谢将军忠心耿耿,他突然失踪,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谢砚拍拍苏辞肩膀:你来赤潮来得晚所以不知道,谢将军当年

他收敛笑容,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声音凉薄:投靠了赤潮。

苏辞忽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什么

不仅如此,左符到现在,一直都在赤潮。谢砚道,谢将军失踪后,朝廷不久放出消息说左符已找到,也就是后来明德帝登基时展示的那块,是假的。

只是用来稳定人心,稳定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谢砚轻声:左符在赤潮,黯玉失窃,右符也失窃。大楚看似稳,实则一击就溃败。

他等了会儿,看向苏辞:缓过来没?继续讲,国师和右符,有什么关系?

苏辞回过神,接着道:先帝按照国师开的方子喝药,果真是头不怎么犯疼了,先帝觉得国师接近神道。

由此,朝内大小事务几乎都要让国师行占卜之术。这左符失踪的大事,自然也不例外。

国师占卜结果是什么,那忠臣并未得知。但几年后,先帝头疼再犯,甚至比先前还难以忍受,连国师配的药都只管用几个时辰。

国师再次占卜,说先帝命里的气将尽,驾崩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他还测算出,先帝驾崩后,北夷会再度来犯,灭大楚。

说到这里,谢砚已经大致猜测出一二,继续听苏辞说。

后面的事,主人也知道了,先帝驾崩时,带着右符一块入陵,几十年后有人挖陵,却并无右符。

谢砚笑:那国师疑神疑鬼,多半是他蛊惑先帝将右符一同埋葬。

占卜之人,最会拿阴阳八卦说事。要让谢砚去算,他也能扯出一堆来。

比如:先帝乃真龙天子,属阳,右符指挥军队,战场冤魂众多,属阴。

阴阳相调,十分和谐。

实在不行,他还能用右符指挥那些阴兵对抗阴间的神神鬼鬼。

他问:小竹姑娘这么轻易告诉你消息?

苏辞道:用银子买的。

谢砚点点头:多少?

苏辞认真:全部。

谢砚愣住:

他暂时忍住了打苏辞的冲动。

苏辞问:主人,右符失窃到底和国师有没有关系?

谢砚:那国师是谁?

苏辞摇摇头:国师在先帝驾崩前就离世了,先帝驾崩后,今上年十岁就继位,根基不稳。宫中内乱,一把大火烧了不少资料,埋葬了不少知情人。国师是谁,无处可考。

谢砚:国师怎么死的?

苏辞一怔,低下头不说话了。

谢砚微蹙眉:说。

苏辞:是是被人刺死的。

谢砚疑惑:国师这么厉害的人,先帝不派人护着他?

再说国师极少离开皇宫,宫里刺客本就少,难得进来一个,不去行刺皇帝,去杀一个国师?

谢砚看着苏辞,淡淡道:骗我。

没有骗主人。

那你说是谁刺的?

不知道。只知道

谢砚逼问:知道什么?

苏辞:是在行房事的时候,屏退了众人,放松警惕。

他说完,脸低得抬都抬不起来。

谢砚眨眼,看着苏辞的模样,心下暗啧。

这样子怎么行?

难道以后苏辞娶了哪家女子,也要这般红着脸低着头磨磨唧唧?

他把手搭到苏辞肩上,正色道:你其实该感到高兴。

说完,他展颜一笑,在月色下美得惊落几片杏花瓣。

苏辞:

按照苏辞的说法,谢砚还不能推断出右符失窃和国师有没有关系,毕竟国师死在了先帝之前。

同时,那个去刺杀国师的人也很可疑。

偏偏当年那场大火又烧了所有资料,要查这些东西更是难上加难。

谢砚想着这事,眉心紧拧三分,被人撞了才回过神。

怎奈他长年练功,脚步扎实,反倒是撞的人往后退了几步。

谢砚抬首。

你看不看路?!那人道。

谢砚看到他腰上的玉佩,眸子一敛。

是宫里人。

我乃大楚三皇子!知不知道撞了我,该当何罪?萧然吼道,大有让周围人都知道他是三皇子的意思。

谢砚一阵沉默。

皇子?什么脑子?

虽说他带了侍卫,可这样在大街上吼,也不怕被人盯上。

和你说话呢,你敢无视我?萧然愤愤道。

谢砚神色淡淡:没仔细看路,三皇子恕罪。

萧然作势点点头,细细打量他,嘴角掠过一丝笑:撞了本皇子就赔一个不是?我不恕罪,除非今日本皇子心情不错,到我府里去,给我唱戏,就不追究。

谢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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