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笑着:或许吧
我走前留给你的,不就是红色的绳吗?
萧罹握着谢砚颈子,在上面轻轻摩搓。
谢砚说:小凤凰看到那根丝线,知道有个人
他顿了顿,没去阻止萧罹,继续说:有个人拉着自己不让走
萧罹动作一滞,抬眸对上谢砚的眼睛。
于是他想方设法,一定一定要再出去见一见这个人。谢砚微微发颤,一只手抵住萧罹,说:冷了。
萧罹:这么热的天
谢砚轻笑一声,随便萧罹想做什么,只管自己侧过头,说:疯狗想着法找小凤
萧罹肩上吃痛,停下动作的同时皱眉。
谢砚缓了缓,松开抓着他的手,继续说:小凤凰想想着法出去见他
呃萧罹突然皱眉,眼底闪过狠厉,将人的手拉起按过头顶。
谢砚看着他,感受着身上的疼,视线朦胧。
找到你了萧罹声音嘶哑,他身上滚烫,尽力压抑着自己,说:找到你了
每一下,都会惊起人一阵战栗。
萧罹后来松了他的手,只埋在人身上。
一切都结束后,谢砚身上没剩多少力气,他抱住身上人,闭上眼喃喃地说:你说疯狗到底,有没有挽回小凤凰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诗经郑风山有扶苏》
39、第 39 章
翌日萧罹最先醒了,叫人准备热水。
那些人像是提前便备好,话音刚落,便有三两人接连着进来放水。
萧罹抬眸瞥了他们一眼,将被褥朝谢砚身上拉了一拉。那些放水的人走后,阿聋说:昨夜人都散了。
萧罹噎了噎,说:知道了。
阿聋不答,转身朝屋外走。
阿聋。萧罹突然叫住他,阿聋顿了下,听到他说:他说得对,你不该叫阿聋,叫阿聪。
阿聋一下便明白他是何意,低了低头,合上门无声退下。
萧罹转身看谢砚时,那人睁着眼睛,他问:何时醒的?谢砚柔柔地看他一眼,未答。
萧罹拧了块帕子上前,谢砚才沙哑开口:如何?
咬他的感觉,如何?
他脖子露在外面,最激烈的时候,上面被萧罹咬了很深的一口,血迹未干。
呃萧罹坐到边上,给他擦去那血迹,说:昨夜是
我问你如何。谢砚睁眼看他。
萧罹:
萧罹想了想,说:肖想了七年的,你说呢?巾帕蹭到伤口,谢砚皱了下眉,闭上眼笑着,没回答。
等萧罹将他脖子上的血擦干净了,转身去洗巾帕。谢砚动了动身子,甚是不适,有气无力地说:殿下
萧罹突然被他这么正经地称呼,有些不适应,转过身:嗯?
谢砚挡着眼睛说:你可知我昏睡了三日。
这话言外之意萧罹能明白,是在怨他昨夜所做,叫他这个本就虚弱的人险些丢了半条命。
叫殿下?这么生分。萧罹走过去将人抱起,看到他手上自己咬出的口子,说:从前那些你都能忍,怎就这个他顿了顿,疼得咬手?
谢砚推他,不想回答。
萧罹将人抱紧了不让他摔下去,说:别乱动。
我饿了。谢砚靠着他小声喃喃。
萧罹没听清:什么?
饿了。谢砚皱了皱眉,说:太子殿下再怎么折腾人,也要给口吃的吧!
他说:我要吃狗肉!
说完,一口咬在了萧罹身上。
屋外雨停了,谢砚站在门廊下看天,应该是还有场大雨要下,下完这场,雨季便过去了。
诏狱里人员倏忽,那场疫病从皇宫扩散开去,京中药价高涨,好些百姓治病花完了钱,最后依旧没能抵过。
据东宫侍卫所说,昨日京城内一阵动乱,百姓顾不得体面,为了活命疯抢粮食和药材。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只一日,得病的人又翻了一番。
没病的人被下令留在屋内隔离,剩下染病的人走上街道,宫里派遣了太医替他们治病。
可得病的人太多了,有几位太医再医治中不慎染上。人手不够,药材紧缺,便表明了有一部分人要被疏忽,被遗弃。
疫病的消息没封住,怕是早已流到了北夷。
还有陈家。
大梁这回内外交困,谢砚心想,从前没出现过这种状况。
赤潮会怎么做?宫主又会怎么做?皇帝要赤潮杀他,可宫主却给他吃了解药,这又是何用意?难道不怕他想起来后,对任务的完成会有影响吗?
怎么出来了?
谢砚侧身,顺势接过萧罹手中的奏折,见他神色不是很好。
萧罹自起床后沐浴完,便一直在一旁批奏折。明德帝身子不好,萧罹成为太子后,便从那儿接了好些奏折过来。
谢砚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正到晌午。萧罹正睡着。
他这几日日夜照顾他,兼顾着批奏折,也没好好休息。谢砚没吵醒人,给他盖了层薄被子,出来问阿聋他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才知晓了疫病一事的缘由。
谢砚没打开折子,问:说的什么?
萧罹说:自己看。
呃谢砚睨了人一眼,他识的字不多,那些上奏的文人又多爱卖弄字词,好些他都不认识。
但一篇看下来,靠着认识的简字,也能识出大概意思。
谢砚皱了眉,北夷
殿下!殿下!
东宫不是常人能随意进出,更不是能随意喧哗的地方。他手中持有令牌,跪在萧罹面前:太子殿下!
萧罹叫人把遮脸的布扯下来,那人却摇摇头,说是他待在宫中,怕染上了病。
现在的情况,宫中来人定不会是小事。萧罹似是预料到什么,声音微促:父皇,是父皇出什么事了?
那人伏在地上说:皇上病重,咱家求太子进宫见一见皇上!
萧罹与谢砚具是一惊。
皇上谢砚沉眸思忖片刻,上前说:皇宫疫病这般严重,你这时候叫太子进宫,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