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在刨地。
回来了宝子们哈哈哈,爱你们
25、狗皇帝被取悦到要升我
汤寅扭伤了腰之后,在床上病病殃殃地躺了几天。不过躺的这几天他也没闲着,一直在翻皇庄之前的账本算账。
算账可以说是汤寅的短板,他最不会精打细算做生意了。但好在他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几个账本翻下来,汤寅发现了问题。
管家刘四给他的账本是假的,很多账都不对劲。
汤寅扶着自己的小细腰下床,找支笔把有问题的账一一誊抄下来。
乌寒正端着粥进来,见汤寅一笔一画抄的认真,问:大人在抄什么呢?
假账。汤寅很有成就感地仰头,我发现这账有问题,怎么算都不对劲。我也会算账啦,等我有钱了,就把咱们家之前的铺子赎回来!
乌寒嘴角微抽:
这皇庄上管家带伙计不过四十来个人,伙食费一个月能花三四百两纹银。喂猪呢?谁信啊!
不是你会算账,是他们账做的太假了,专门糊弄你这个小傻子呢。
你看了三天才看出来有问题,铺子赎回来也要赔钱,非要我往你脸上滋尿你才能清醒一点吗?嗯?!
乌寒没把藏在心里的实话说出来,只提醒道:这几天我观察过了,这庄子里有不少打手,为首的那个叫赵季,看着不像是善茬,大人要小心。
据说上一位司农年老病逝之后,皇庄一直是管家刘四在打理。这皇庄每年进账的银钱都有几十万两,是块肥肉,刘四不会轻易让权出来的。
汤寅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十分慎重道:钱不钱的我倒是不甚在意,我从不与恶狗争食。只是这皇庄里的百姓每年都要交租钱,我担心他们的日子不好过罢了。
汤寅这几日没怎么跟刘四接触过,刘四也完全没把汤寅当回事,以为汤寅是个病秧子,压根不屑,更别说让权出来了。
大人想怎么做?乌寒压低声音道:我们院子四周都有打手盯着,用不用我去解决他们?
汤寅摇摇头:暂且不用,今晚我们找个机会出去探探情况。如果刘四真的为难庄子里的百姓,我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深夜,趁着打手们酒后困倦,守备松懈时,汤寅带着乌寒偷偷遛出了院子。
两人摸着黑在庄子里巡视了一圈,原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听见刘四几人的说话声。
见他们举着火把朝着庄子东头去了,汤寅戳了戳乌寒,两人小心翼翼地跟上前查看,发现有一村户门前围着不少百姓。
三两成群,窃窃私语地在议论,像是再说什么上吊死人了。
汤寅混进人群里打听,听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说,真惨啊,一家子都上吊了。都是刘四他们造的孽啊!他们多收租钱不说还玷污了人家闺女,现在又要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唉!
汤寅瞧见那村户家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怒意难平道:就没有人去官府告他草菅人命吗?还有没有枉法了!
这年头那里有什么枉法啊,听说这庄子是先帝之前赏给雍王的,雍王附逆全家被杀之后,这个庄子就没人管了,如今刘四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是,这什么世道啊,要逼死人了。
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对刘四等人是敢怒不敢言。汤寅有心想要插手此事,但他并非冲动之人,现在跟刘四硬碰硬如同找死,还是要想个妥当的法子才行。
汤寅失眠了大半宿,还没等他想出法子,刘四自己到先找上门来了。
昨夜大人出去了?刘四发现汤寅私自出去之后,态度很不客气:大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我已经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大人了,大人若是没事就别出去乱走动,好好养病吧!
刘四虽说只是个管家,但他身强体壮,一副行伍之人的模样,满脸横肉,看起来极为不好惹。
而跟在他身后的打手赵季,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个高壮结实的大汉,一脸凶相。
他们完全没把白白嫩嫩,身娇体弱的汤寅放在眼里,不过一个被发配到务农的病秧子,有什么能耐啊?
见刘四二人眼神轻蔑,汤寅冷冷一笑,你们这是要软禁我吗?做假账贪银钱不说,还草菅人命,真是好大的狗胆啊!
汤寅在朝为官多年,多大的场合都见过。刘四这点威胁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目光冷得吓人,一副官威十足的模样道:本官奉劝你们自己去衙门自首,否则
刘四嗤笑一声,撸了撸袖子,凶狠地朝着汤寅举起了拳头,否则怎样?屁大点的小破官儿也敢吓唬老子,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刘四一拳头扫过来,汤寅瞪大眼睛,猝不及防被人拽了一把,差点踉跄倒地时听乌寒道:大人快跑!
汤寅别的不会,但跑得快。趁着乌寒牵制刘四与赵季的功夫,他倒蹬着两条小白腿跑出院子,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人影了。
快给老子追!一群废物!
刘四下令让打手去追汤寅,汤寅一路被追得差点跑断气。路过某家村户时,他随手在门口的破筐里顺了个大破勺子,于是便抱着勺子藏进了一个稻草堆里。
不知藏了多久,周围的声音渐渐都消散时,汤寅松了口气刚想出来,忽而听见了有人在扒稻草堆。
汤寅吓得举起勺子:!!
别过来,不然我打死你!
哗啦
稻草堆猛地被人一记掌风掀开,汤寅猝不及防被刮了一脑门的草屑。待他睁开眼睛在一瞧,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那张邪魅如斯,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的容颜,无论身处何地都能令人生畏的王者气息。
男人一身黑袍,寒意难挡。那双星眸居高临下地望向他时,瞬间烧得滚烫。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萧恕又是谁?
陛下?你怎么会在这儿汤寅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有点意外男人的到来。
萧恕拂了拂袖,勾唇笑道:爱卿可真能跑,让朕一通好找啊。
原本萧恕是不打算这么快跟汤寅见面的,他想晾着汤寅,等汤寅受不了主动服软投降。
结果几日前他接到皇庄附近有叛党踪迹的密报,实在放心不下汤寅,便快马加鞭亲自赶过来了。
陛陛下
这时,九安带人追了上来,陛下恕罪,奴才来迟了。
路上萧恕嫌马车慢,于是改换了马先行一步前往皇庄。九安才带人追上,心里止不住地翻白眼吐槽:要不是你自己非得找麻烦把人贬这么远,这一路至于把所有人累个半死吗?陛下你可别折腾了,要了命了真是!
萧恕倒是不觉得麻烦,沉声道:无妨。吩咐下去,搜捕逆党。朕是微服私访前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朕的身份。
汤爱卿。汤寅被点名宠幸,随朕回去,朕倒要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敢欺负朕的人!
有了萧恕撑腰,汤寅自然是不怕的,赶忙站出来告状,把皇庄里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跟萧恕说了。
萧恕听他说得起劲,但关注点却并不在这些事上,挑眉笑着问:爱卿你一直抱个勺子做什么?
太可爱了,身娇体软屁股还大,还抱个勺子
嘶
尽管抱勺子和屁股大没什么联系,但萧恕就是莫名觉得这些天白他娘的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