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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 2)

为了能继续混口饭吃,陈妙妙和许尧臣只好破罐破摔。许尧臣自荐枕席,厉扬倒没拒绝,只问许尧臣要什么。

论起来,许尧臣也算金丝雀届的一股清流了,除了让厉扬帮他把那讨厌的东西踢远点儿,其他的真金白银一概没要。

艹他爹的,顾玉琢撸了把头发毛,出这事儿你怎么都没吱一声?

许尧臣说:姓吕那王八哪是个普通演员就能撬动的?别说傻话了。

理是这个理,但落谁耳朵里都不得劲。

顾玉琢闷下两大口酒,那你就出这下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所幸厉扬许尧臣慢腾腾地扒着一只虾,虾尾溅起来的油甩在了桌布上,星星点点,脏了那块白,是个好人。

许尧臣和厉扬的关系讲出来不光彩,圈子里知道的人茶余饭后少不得打趣几句。顾玉琢知道许尧臣有苦衷,从没在这事上看轻过他,只是没想到中间是这么个原因。

人活着,谁不想干净敞亮。

顾玉琢干了半瓶酒,液体灼喉,有几分苦涩。

两人边瞎聊边吃,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点。

多是多了,但也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顾玉琢打电话叫助理过来接,报完地址,扭头又开了两瓶北冰洋,打着嗝递给许尧臣,冲冲酒气。

然而酒气是冲不下去的,只能帮着多上两趟厕所。

农家院的卫生间在二楼,正对外面一排小树,连带着那一截没什么大用的院墙都能收进视野里。

平时卫生间的窗户都紧闭着,窗上贴着磨砂纸,也看不见什么,偏巧这天不知道前一位是什么想法,把那窗户也挪开了一条细缝。那细细的一条,站在外面自然看不清里面,可站窗边却能把楼下看得一清二楚。

许尧臣头发懵,放完水,顺便扫了眼那窗户缝,就看见下面几点萤火似的灯藏在小树里。

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下楼时候听见顾玉琢骂了一嗓子。

顾玉琢平时见人三分笑,总是个温良恭俭让的好人样,可一旦触了他底线,这货随时都能尥蹶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许尧臣冲下去的时候,顾玉琢已经拉开门奔到外面了。

两男三女,他揪住一个男的怼到了细溜溜的树干上,另外一个男人过来拉架,三个姑娘吓得惊叫起来。

混乱中,许尧臣那点上头的醉意立马就醒了。

农家乐老板跟顾玉琢也是熟人,见这情况知道要糟,慌忙出来把人往回拽,可惜倔驴上了头,非要把对方相机砸了。

许尧臣一边拉偏架一边也没让嘴闲着,三下五除二把前因后果问了。原来二位男士一位是司机一位是代拍,带着三个小姑娘来扒人墙头,近距离观摩顾玉琢。

许尧臣气得牙痒痒,心说这真是好死不死撞枪口上。

小姑娘们私心里没什么大错,但行为上非常不妥,许尧臣数落两句,赶紧把顾玉琢箍住了往回拉。

他一指那个方才被顾玉琢薅住领子的瘦猴,相机照片删干净,现在删!

顾玉琢红了眼,侵犯隐私,告你信不!

男人挣着脖子,青筋暴起,不就是个花架子小白脸么,还真他妈当自己是块宝啦,告诉你,你们这种的,搁过去那就是最下贱的戏子!

我艹!

这下可点了火了,许尧臣一个没摁住顾玉琢,直接让他给了对方一拳。

情况一下失去了平衡,农家乐老板撒丫子把伙计和后厨全叫出来,一群人扎着架子要把偷拍的一伙撂翻。人多势众,对方就俩男的不服不忿,姑娘们看见顾玉琢发火早就哑声了,挤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对峙片刻,对方的司机拿出手机来说要报警,许尧臣冲他一笑,报,不报你他妈跟我姓。

他一横,对面二位就犯嘀咕,到底那一拳也没真打出好歹,恐怕验伤都看不出指头印来,倒是他们偷摸趴墙头,不算正经人。

有说话的功夫,顾玉琢也冷静了,冲拿相机的姑娘一扬下巴,照片删了。

小姑娘当即掉了眼泪,抹擦着脸,把相机递给顾玉琢,我们就是喜欢你,想来看你没别的意思。

你们还是学生吧?这年纪不专心学习,瞎搞什么?顾玉琢接过来,低头删照片,黑灯瞎火的,跟着俩二流子,不知道危险吗?喜欢谁就多关注他作品,演员也是人,也要过日子,跟你们没什么不一样。

等他删完,许尧臣问:手机上都还有吗?

这回,几个人倒口径一直了,说没有。

顾玉琢把相机还回去,刚要再交代几句,他们四周围黑黢黢的夜忽然被刺目的车灯和引擎声给撕破了。

许尧臣眯着眼往后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将将放下的心,又抑郁地堵上了。

第3章

陈妙妙接到许尧臣电话时候正焦头烂额地处理另一桩事这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出问题的是刚交到他手上的一小孩,书没读好就出道了,年纪不大,心眼很缺,男女私交颇杂,不知怎的两厢感情没谈拢,女方爆了猛料,私生子拎出来在网络上大晒特晒,一时间网友群情激奋,险些把他们公司骂成筛子。

陈妙妙天灵盖都快掀飞了,只好让助理去给许尧臣收尾。助理还没走出办公室大门,厉扬破天荒给陈妙妙来了电话。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厉总,陈妙妙点头哈腰地把电话接了。

于是,一个小时后,厉扬就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许尧臣看见车牌,一阵窒息。这一年半,厉扬大部分时间都在南方当牛做马地立分公司,他们俩混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超过一个月,这就让许尧臣对厉扬的长期存在很没自觉。

车停,厉扬下车,高大的身影被车灯拉长。

许尧臣说不上怎么,突然生出几分赧然,像猛地找回了羞耻心,干脆绷起脸不说话。顾玉琢悄没地给他一肘子,上前跟厉扬寒暄两句,把事情始末讲了,话里话外将许尧臣摘了出去。

厉扬的助理十分有眼色,老板下车之际已经去善后了。这一边,厉扬与顾玉琢叙话间,把视线落在许尧臣脸上。

他像只在外闯祸的猫,乍一看低眉顺眼,实际一双眼滴溜溜转,不知道在冒什么坏水。

许尧臣从来就是个不服管的人,表面多顺从,背地里就多张狂。厉扬没叫他,等他自己生出自觉来。

一场闹剧落幕,顾玉琢经纪人带着几个助理也来了。人一到,揪住顾玉琢就是劈头盖脸地骂,把那混不吝骂得抬不起头。末了,雷厉风行的经纪人调转枪口,指向许尧臣。

你俩,大半夜的浪什么,怕我跟陈妙妙那死胖子多活两年是不是!贴钻的指甲险些戳上许尧臣鼻子尖,他忙不迭地应了,认错态度非常良好。

他认怂了,对方也就撤火了,都是成年人,骂来骂去也是车轱辘话。道理谁都懂,只是碰上事了,难免头脑发热。

经纪人骂完,转头联系了陈妙妙,俩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回过来又交代许尧臣和顾玉琢,说万一将来网上有消息,让他俩只当看不见,切勿回应。

看来他们的担心都是一样的,知道这事儿恐怕是捂不住。

等坐上车,隔绝了外面的暑热和嘈杂,许尧臣才问:你怎么过来了?

家猫跑出去撒欢,少不得出去逮一趟啊,厉扬打量他,你说呢。

许尧臣目光落在膝盖上,对他这形容不满,但情绪没上脸,只道:耽误你时间了。

不耽误。厉扬说着,松了衬衫领口,发动车,开进了夜色里,南方的事忙完了,往后就能常见了。否则给你当了一年多挡箭牌,我倒真成做慈善的了。

许尧臣靠在头枕上,一身懒筋都舒展开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做什么非得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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