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怜心中撕裂了一般，痛苦万分。
倩云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的脸颊哭花了妆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淋雨后的可怜兮兮的小猫。任何人都不会伤害这只小猫，更多的是把它放在怀中去疼惜。
倩云微微仰起头，看着陆晓攸，哽咽道：“我愿意跟你回家，但是，你让我小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少女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哭腔，带着委屈和眷恋。
陆晓攸再度心软，点点头，本来就打算带着两个个人一起离开的。
他们站在大街上，就像是给别人表演的一场戏。
这场戏，却不能公开，这本该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秘密。
无论白玉怜的选择，无论倩云的选择，或者她陆晓攸的选择，都不改成为别人议论的事儿。他们的感情纠葛，是属于他们的。
白玉怜没拒绝，跟着陆晓攸和倩云，一起来到了长公主的府邸。
进入府邸，陆晓攸借口去换一身衣服，留给他们二人说话的时间。陆晓攸特意吩咐了，让人进去多多送一些茶水和糕点，打乱二人的说话，争取别让倩云太难受，别让白玉怜说过分的话。
下人们颇为听话，时不时的送水进去，久而久之的，白玉怜就看出来了陆晓攸的安排的用意，也就收敛了语气，变得温柔多了。
白玉怜轻声细语道：“小倩云，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脾气，你是最清楚的。”
小倩云红着眼眶，咬着嘴唇，嘴巴却像是饺子遮，像极了一张委屈的包子脸。
她揉着手中的额绣帕，紧张兮兮的望着白玉怜，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你就是一个倔驴！你认准的事儿，从来都不会改变！你白玉怜是天底下最倔强的人，就连你爹都管不住你！可是！！！！你tm的知道我的脾气啊！我比你还犟，凡是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不会送给别人的。但是……你不一样，你不是东西，我要不到你……我得不到你啊！！！但是……我还不得不把你送给别人！！！你知不知道，我tm的心好痛啊！”
一声声的狂吼，一声声的哭诉，猛烈的打击着白玉怜的心口。
小倩云无助的哭泣着，泪水不断滑落，她擦拭完一波，下一波转眼就又满了。那一刻，小倩云很绝望，明明擦拭过的眼泪，怎么就擦拭不完呢，她的眼睛又不是大海，怎么能流这么多眼泪呢。
可是……她怎么抱怨，怎么嫌弃自己，眼泪却没停止过。
白玉怜缓缓站了起来，将自己里的绣帕递给了小倩云。此刻，他内心也无比的愧疚。他不知道人生之中会遇到陆晓攸，也不知道自己会爱的这么痴迷。
若是没有陆晓攸的存在，他会跟着小倩云过着平凡又普通的一生吧。
也许，他也有纳妾，也会多几个侍寝的丫头。
也许，没多久，他会有很多的孩子，可能是小倩云生的，也可能是别人生的。
也许……
白玉怜不想再想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心动了。陆晓攸是他唯一惦记的女人，她是让他感觉到生命跳动是多么激动的事儿。是她的存在，才让他知道爱，才能让人活的更有意义。
没有陆晓攸，他会觉得人生暗淡了下来。
天空暗淡下来，那就是黑夜。
他要人生有阳光，他要人生有黎明，他要人生充满了激动和快乐。他不希望人生永远是黑夜，再无黎明。
白玉怜心头颇为沉重，他知道自己喜欢谁，也知道自己的选择。但是要对小倩云说出口的时候，总是千万个不忍心。
她哭的那么委屈，看上去那么可怜，就像是自己一样。
他不也得不到陆晓攸的爱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和他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可怜的人。
白玉怜调整了心态，叹着气，道：“小倩云，爱情是一笔债，我欠你的债，我没有力气偿还。而我唯一能追逐的，便是我的心。希望你能理解。”
“是啊，爱情是一笔说不清的债。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是我还债的时候。这么多年了，我欠你多少债，直到如今都没有还完。若是老天开眼，断了我的念头，我倒是还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