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没什么的话,他儿子为什么会无奈、而且明显不想继续这话题?真不是怕夏尔听了误会?
我们得说,弗朗索瓦在这一瞬间发挥了他平生最大的推理功力;这一瞬间,福尔摩斯与他同在!
德卡兹伯爵一向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虽然他刚才和弗朗索瓦开了几句玩笑,但那就是玩笑;现在他看出维克托的不乐意,第一个出来打圆场:“看起来这事还有点难度。我得去告诉那些夫人小姐们,让她们再努力一把才行!”
简直帮了大忙,夏尔在心里默默地给德卡兹点了一个赞。这时候就要转移话题有木有!“那她们可都有得忙了,”他笑起来,“如果伯爵阁下亲自和她们提起,她们说不定会选择困难?毕竟伯爵阁下您自己……”也很受欢迎啊!
他没说完,但在场众人都听得明白。
“好啦!”国王终于开了金口。他本来想试试能不能让维克托配合着开个玩笑,但看起来维克托对这件事是真不买账啊!所以就说嘛,维克托为什么不能把弗朗索瓦的本事学一点呢?
虽然国王陛下对此表示十分遗憾,但他当然不会真的表现出来。“既然人齐了,就再来说说这后面该做的事情。亲爱的夏尔,把你的设想再仔细解释一遍给我听?我想知道一点儿细节。”
“我的荣幸,陛下。”夏尔当然满口答应。
宴会剩下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宾客们最终陆陆续续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彻底。留在外面的车夫们早已点起了盏盏风灯,把半条路都照亮了。所幸大多数人都住得不远,现在回去还赶得及在教堂的零点钟声响起时做祈祷。
维克托本来是和弗朗索瓦一起乘车来的,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有必要和夏尔说几句。这些话当然不能在有别人在场时说,所以他就说自己还有点公事要和夏尔商谈,让弗朗索瓦先回去——
毫无疑问地,他这么说完以后,立刻接收到了他爹满不信任的眼神。但鉴于时间不早、路边又很嘈杂,弗朗索瓦只哼了一声,就上了自家马车。
至于夏尔,他刚在车厢里坐好,就感觉车重心往前偏了偏,然后帘子刷拉一声,维克托和外头的冷风一起钻了进来。
“少爷……”外头传来安托万犹犹豫豫的声音。他认识维克托,根本不敢去挡;但有人突然上来,他总得听听主人的意思。
“没事,”夏尔扬声吩咐,“先去弗里利埃路。”
他这么说的时候,维克托已经老实不客气地挤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有点事情,我得和你解释。”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夏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