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抿着唇,乖乖出去,走出厨房,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虽然刚刚还差一点,但阿扬没拒绝啊,至少她没抗拒自己。白芷越想越开心,忍不住眯着眼睛去脑补她们吻上以后的画面,白芷用双手捂着脸,脸红了,还特别烫。
阿扬说只有情侣才能这样,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能接受和自己做情侣?白芷躺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望着天花板傻笑,人类说的恋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原来,这些事情不需要一直挂在嘴上,也不需要刻意去做,因为它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
吃饭了。
嗯。
祈又扬一连叫了白芷三遍,白芷才听见,害羞着磨磨蹭蹭从沙发上起来。
你吃肉。白芷红着脸,羞答答地给祈又扬碗里夹肉。
祈又扬总感觉她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脸这么红,也不像是害羞啊,白芷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人,否则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也不会强行压着自己,要求接吻吧?
你多吃点。白芷自己都顾不上吃,一个劲给祈又扬夹肉。
你是不是发烧了?肉一块不吃,全部给自己,祈又扬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没有~~~,我就喜欢看你多吃点~~~
祈又扬把烩牛肉推到白芷面前,继续吃着米饭,都给你,省得半夜又说饿。
白芷坐在写字楼一楼的长椅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下午五点四十,大批人员从电梯里涌了出来,白芷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祈又扬,她站起来朝祈又扬挥手,声音要惊动路过的所有人,阿扬!
又扬,你朋友又来接你下班了。
哈哈是啊,她最近待业在家闲的
祈又扬都不知道怎么和同事解释,为什么每到下班的点,就有个美女在等着她,而且已经连续十天了。
自从上次白芷找到祈又扬上班的地方以后,就每天都来,还好公寓离公司不算远。
白芷小跑到祈又扬面前,拿过她的包替她背着。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可我想你啊,那怎么办?说起肉麻的话来,白芷一点都不含糊,白芷恨不得每天可以陪着祈又扬一起上班。
和白芷同居以后,祈又扬每天说的话比平时两倍还多。不知不觉,白芷到她家已经快一个月了,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默默接受,祈又扬已经习惯了家里多一个人的存在。
这些年,她一直是一个人。从她离开母亲的时候起,她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很长时间都要一个人,就算孤单,也还要强颜欢笑说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的那种。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一些事情,她骨子里有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一方面,不想和别人靠得太近,另一方面,又渴望着有人能理解她。
吃完晚饭,白芷又偷偷摸摸跑去冰箱里拿了一支奶油奶甜筒。
你还吃。祈又扬抢过白芷手里刚拆开的甜筒,塞进自己嘴里,冻得她直哆嗦,冬天吃雪糕果然还是销魂,下午都吃了五支了。
再吃一口。白芷抓着祈又扬的手,说是只吃一口,但把她吃剩的甜筒直接咬了一大半,吃了一嘴,嘴角还沾着奶油,人类的食物就没有不好吃的,热的好吃,冷的也这么好吃。上次祈又扬给她吃过一次冰淇淋以后,白芷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祈又扬把剩下甜筒全部塞进了嘴里,看她还怎么抢。大冬天,两个人像傻子一样大口吃着雪糕,最后冻得一起吸着冷气,咝
白芷用手指擦了擦祈又扬嘴角的奶油,然后把手指含进嘴里,满足地舔着。
你太恶心了!
哈哈白芷舔着手指,朝祈又扬笑嘻嘻。
晚上十点,白芷在浴室洗澡,祈又扬在卧室加班改稿。
阿扬!怎么办
浴室里突然传来白芷的喊声,祈又扬隔着老远就听到了。
什么事?祈又扬走到浴室门口,问。
里面传来一阵啜泣声,她在哭。
第17章 担心
祈又扬敲了敲门,怎么了?
阿扬白芷拉开浴室的门,不由分说就扑上前把她抱住,颤抖着声音哭诉,我好像生病了,而且看着满是血迹的裤子,腹部一阵阵的绞痛,白芷感觉自己活不长了。。。
什么白芷的语气成功吓到了祈又扬,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可这不是好好的么?祈又扬不明就里地抱着她,她还穿着上衣,下身的长裤已经脱了,祈又扬再低头往下看,她身上的白色内裤被鲜红的血液染湿,这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就是生理期么,祈又扬捏了一把汗,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怎么办,好痛白芷捂着腹部,这感觉太折磨了,呃
生理期还吃这么多冰,疼死了也活该一吃还吃五个冰淇淋。
啊?!会死阿扬我会死吗?白芷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狐尊告诉她,人类会得一些奇怪的病,生命特别脆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可是她才做了一个月的人,她和阿扬在一起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白芷想着一发不可收拾,越哭越伤心,我不想死
如果是在开玩笑,这演得也太真了,祈又扬拍了拍额头,然后正儿八经地说:我胡说的,来姨妈出人命这种话你也信,你先洗澡,我去给你冲红糖水。
这场景,让祈又扬想起自己第一次经历生理期时,她也被吓哭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教她这些,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下面突然流那么多血,当然害怕。
真的吗?我害怕白芷胆儿小的很,做灵狐时就是这样,现在才变成人不久,一切都是陌生的,她胆儿就更小了。白芷也没经历过人类的生理期,疼得厉害又淌这么多血,关键还止不住,她还担心着,万一血流干了怎么办。
没事,听话,先去洗澡。白芷还是一直拽着祈又扬的手臂不松手,祈又扬偏头望着她,你还想我帮你洗啊?
白芷没听明白这是个反问句,她还飞快地点着头,嗯嗯!
想得挺美。祈又扬送她四个字。
白芷就像是第一次生理期,对这些东西一概不知,祈又扬耐心给她解释了两三遍,她才稍微安心一点。只是因为白天吃了不少生冷地食物,她小腹疼得厉害,喝了红糖水都不见好转。
嗯嗯一直到晚上,白芷在床上翻来覆去,半睡不醒的状态,她的嘴里发出一声声的嘤咛。
祈又扬被这些动静吵醒了,她翻起身,将床头的台灯打开,阿芷?
阿扬我难受白芷睁开眼,虚弱地对祈又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