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竟然把米汤扔到地上,直接拎起锄头砸门!
“他们果然是坏的!!”裴诗薰哭泣着尖叫,“完了,完了!!”
好彩不信邪,冲到窗边喊:“村长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还狡辩你们不抽大\烟!”村长沙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不是好东西……”
“哈?大\烟?”好彩觉得太荒谬了,“您这借口找的也太离谱了吧?早八百年都没这东西了!!”
“你后面躺着的那群人,不抽大\烟能昏倒吗!我就知道政府的官老爷们抓你们不会无凭无据!赶紧开门,败坏风气的狗崽子们,都从我的村里滚出去!”
好彩气笑了:“他们为什么昏倒不该问你吗!你……”
杨屿森一把把好彩拉回来,神情是一片阴霾:“别和他废话了!”
“别!他是村长,你害了他你也没好果子吃!!”
可已经晚了。
杨屿森放下胳膊,看着老人佝偻的身子不敢置信的倒下,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好彩捂着嘴瘫坐在地。
管豹和大重九也没想到杨屿森又开始发疯,均怒火上涌:“你杀了他一个有什么用!你没看到村里有多少人吗!你要送我们所有人去死啊!!”
“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杨屿森满不在乎的说,“你不是还有猎\枪吗?摆设?”
管豹瞠目结舌:“我不会杀人的!”
“那你就任他们杀了你吧。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远离法治社会,他们为了报复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杨屿森又看了一眼女生们,“还哭?你们下场可比我们男的惨,不赶紧想想等会儿怎么办哭有什么用?”
“这一切都是你害得……”裴诗薰咬牙切齿,泪流了满面,“我们本可以不面临这些……”
虽然杨屿森确实恶劣,但所有人都知道,眼下的情景,不是找他讲理能解决的。
所幸,现在是2点半左右,村里人可能大多在午睡,没人发现村长的遇害。
他们开了门,把村长拖进来,又迅速打扫了血迹。
杨屿森说不要关门关窗,这样更可疑。他又说,我们赶紧找几个人询问上山路。
这一决定太匪夷所思了,管豹痛苦的摇头:“不行,至少拖到大家醒了再上山。”
杨屿森不同意:“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越容易发现村长遇害。”
“杨哥,我求你,他们现在昏迷着,毫无反抗能力,扔下他们和村长尸体在这里……我不敢想象村民们发现后会做什么……”裴诗薰哭着说,“你这是送他们去死啊!”
“谁知道他们多长时间能醒!再优柔寡断,危险的是我们!”
好彩咬牙:“杨哥,这样,我们再等一个小时,要是他们不醒,我们就自行上山,可以吗?”
见杨屿森要拒绝,她据理力争道:“首先,我们只有七个人,如果山上遇到了突发情况,还是人多更安全。其次,我们也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们在这里睡觉、我们却去爬山。这太可疑了。”
沉默了许久,杨屿森勉强妥协了。
“一个小时太久了。半小时。如果半小时内不醒,我们必须出发。”
期间,只有一个三十多的瘦骨嶙峋的男人过来询问见没见到村长,好彩搪塞说,村长送了米汤就走了。
那男人又问村长有没有说去哪儿,好彩说不知道,光看到他拎着锄头。
她没敢说喂猪之类,因为无法确定村里是不是真的有猪。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应了一声就走了。
漫长的半个小时逐渐结束,在裴诗薰稀稀落落的哭声中,终于,听到了一个人的呻/吟。
威哥。
除了杨屿森以外的所有人都惊喜万分的扑过去:“老陈\威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水……”
“哦哦!”
管豹和大重九一人捏下巴一人灌水,勉强喝了几口,威哥睁开了眼睛。
血丝遍布。
“感觉怎么样?”
“我……咳,我……做了个噩梦……”
“啊?”
“血红的天,漆黑的地,整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我们沉浮在巨大的肺泡里,遍布血丝的巨大肺泡,全是肺泡、肺泡肺泡泡泡泡泡……”
“你冷静点!先喝口水!”
剧烈颤抖了几下,威哥继续说:“地上,全是浑身胳膊的棍子在走路。天空的上方是一个怪物,无数个手和脚,朝大海前进……”
几人对视一眼,均一头雾水。
白梅不确定的说:“他可能是……刚醒的原因,语言和思维能力还未完全清醒。”
她检查了威哥的眼睑,又耐心地询问了几个问题,确认他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