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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孕吐(2 / 2)

他忍着心酸继续听大夫交代,“至于吃饭,看她想吃什么,想吃的时候多吃一点,吃不下不要勉强,过段时间就好了。”

楼宴问:“过多久?”

“看个人体质,有些人三天好,有些人三个月都不好,你们家人多照顾着,你也按时吃药,好了就好好对你夫人,生孩子可是鬼门关走一趟。”

楼宴心里一惊,一想到她可能三个月吃不下东西,心里就和挖空了一样。

大夫不想看他的苦瓜脸,叫着樱桃送他出去,喧嚣过后又是沉默。

楼宴攥着手心,眼中复杂的看着她,问:“你当时孕吐的多久?”

秦容玥鼻子一酸,她但是体质差,饿的都脱了形,最严重的时候大夫都不建议她留住孩子,想想泪就下来,“我的日子久了一些,孕吐了三个多月,将近四个月。”

楼宴身子一晃,手肘在半空中,哽着嗓子道:“别哭……”

秦容玥斜眼瞪他,“我就是想哭,又不能控制,是孩子让我哭的。”

“我现在病着,你哭了我又不能抱你。”

秦容玥吃了苍蝇一样,吃惊的看着他。

楼宴这还没完,接着道:“等我好了,好不好?”

秦容玥心里就像猫抓了一样,她想要是楼宴上辈子这么哄她,就是死了都甘心,心里说不上来的开心,但是她忍着挤出两滴泪。

楼宴扭头不看她,又问:“那你生安哥的时候,很疼吗?”

空气一瞬间凝滞,秦容玥深吸一口气,抹了泪冷声道:“是,很疼,疼的我都不想活。”

“对不起。”楼宴心里一抽,看到秦容玥走到他面前,他动她就动,摆明让他看她。

楼宴就不转了,听话的看着她,搬来一个凳子,“你坐。”

“我不坐,”秦容玥拒绝。

“我现在病着,你不要离我太近。”

“楼宴,我没有那么娇弱,我就想让你知道你应该知道了,谁说都不行,我要自己看着你,告诉你。”

楼宴点头,“我知道,站着累,你坐着说。”

秦容玥不动,坐着就要仰头看他,虽然现在也是,但是还是差了很多。

“你坐着,要是不想抬头,我就蹲着。”

秦容玥这才听话的坐着,楼宴蹲在她腿边,是他仰头看着秦容玥,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看到。

秦容玥脸色不虞,像是陷入了很深的回忆。

“我生安哥的时候,是雪天,夜里,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那么疼过,像死了一样……”

耳边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说话,有让她用力,有让她含参的,林氏看着她哭,她抓着身下的床单都要抓出一个洞。

后来她难产,楼宴不在家,是樱桃叫醒了秦家的大门,连夜请了御医,生了一天一夜,孩子生了,她挨了一剪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秦文清很生气,要抱着孩子带她走,林氏跪着求,她知道林氏好,心里委屈,但看着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她都满足。

好在安哥是个男子,林氏以命担保,楼家除了秦容玥,不会再有别的女子,秦文清勉强走了,这个心结一直到后面,两王之乱,秦文清又一次要带她走,楼宴都不知道,其中有这个插曲。

秦文清不能为了成全女儿的爱情,把女儿的命交代在楼家,像楼宴说的,就算她恨秦文清,秦文清也要以亲情逼她走。

她没走,秦文清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陷入家族和楼宴之间,父亲不是一个好的政客,但是,他是一个好父亲。

这也是为什么,活过来她一心离去,因为楼宴,从来不是一个好夫君。

楼宴可要给她珠宝,给她地位,但给不了她爱,上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爱,这辈子楼宴给她了。

她又是两难,楼宴活着心里,是她爱的人,有些人一旦遇上就是命,那些痛苦也是真实存在了,刻在骨子里面不能忘怀的,

她害怕,重蹈覆辙。

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看着楼宴流泪,楼宴看着她腥红了眼眸。

突然楼宴抄起她的手,朝自己的脸扇过去,左右不知道几下,她的掌心一片濡湿,楼宴跪在她腿边,俯在她膝盖上,哭了。

膝盖的湿热越来越多,他早已经松了她的手,不疼,很多了力道都是他的手施的,她狠着心拍在楼宴的背上。

一下一下的,像是要到天荒地老,嚎啕大哭起来,楼宴抱着她的腰,不停的说“我混蛋,我不是人。”

说的秦容玥心滴血一样,一个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知道错。

现在楼宴知道了,却是弯了他骄傲的膝盖,他曾经引以为傲的风骨,屈在她的身前。

“你起来……”秦容玥推他。

楼宴不动,魔怔了一样。

“我叫你起来,我不想我孩子的父亲没了傲骨。”秦容玥吼的嘶声力竭,“快起来,错了就认下,改了,但楼宴……你的脊背不能弯,我认识的楼宴可救万民,可战仇敌,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是为了错误下跪的软蛋。”

楼宴颤了一下,然后面上没有任何泪水的站起来,又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偶入泥潭站起来的君子。

他看着她,眼中盛满柔情。

秦容玥“哼”了一声,她叫他站起来是因为她了解楼宴,楼宴此人比她偏执,要是不拉一把,就是真的把那心封起来,孑然一身了。

这不是她要的楼宴,楼宴欠的就要站起来还给她,他不能倒下。

“你欠我的。哪里能轻易抵消,我们慢慢算。”

楼宴“嗯”了一声,问:“想吃什么?”

说的好像她吃什么都会拿过来一样。

秦容玥道:“糖葫芦,还有蜜桔。”

说着她吧唧了一下嘴,为掩饰尴尬,指着他身上的菜汤道:“你快去换身衣裳,闻的我难受。”

“好,”楼宴应承下来,疾步去了外面。

“你的衣裳在里面……”秦容玥叫着,没有人回来。

这夜不知道楼宴哪里寻的,拿回来几十串糖葫芦,和一袋青皮的橘子,是樱桃拿进来的。

秦容玥呆愣的看着心里想着的吃食,道:“真找到了,他人呢?”

樱桃想着楼宴身上的树叶子,心里是既高兴又着急,跺着脚道:“夫人,三爷这是自己摘的……狼狈的很,他还说自己生着病,夜里就不来了。”

秦容玥掰开一个青皮橘子,酸涩的味道溢满屋子,樱桃的牙忍不住酸了一下,秦容玥却面不改色的张嘴咬了一大口。

甜的,主要是心里甜。

秦容玥接连吃了两个,樱桃不许她吃了,伺候她洗漱。

躺上床的时候,秦容玥突然背着身说:“记得给他煎药,谷川太迷糊了。”

樱桃这才满意的笑了,熄灯退了出去。

被褥里面秦容玥先是笑了,后来笑着笑着哭了,抓着被褥叫了一声,“楼宴……”

以前她想要没有要到了,现在正在慢慢得到,心里是又甜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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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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