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洲说不好他做出来这个招手的动作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雍容华贵?底气十足?还是两者皆有?
但那种不经意间的阶级划分却淡淡的彰显了出来,固然在仲煜城优雅的举止和磅礴的气势下,大多数人都注意不到这个。
但是郑星洲很早就想说了,这难道真的不是招猫逗狗的举动吗?
就好似在叫自己养的小宠物过来一般,优雅又高高在上。
众所皆知,人都是视觉动物。
仲煜城长的好看,又天然站在食物链顶峰,正常人在他面前维持自己的自尊都很辛苦,更不要说为了这种他们压根得不到的荣誉感到愤怒。
当然,郑星洲不愤怒,只是自觉已经到了死期的他,终于敢把这件他早就想说的事情,提出来了。
一生都怂的人,往往在不怂了之后,变得十分可怕。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东西了。
仲煜城察觉到了什么,停在空中的手一顿,目光忽而飘到了郑星洲脸上。
郑星洲咽了口口水。
风起时,树上的叶子最先察觉。
就好似此刻,众人纷纷抬头看他,连韩易都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了。
郑星洲又咽了口水,才开口:“我很久之前就想说了。”刚出口的话有几分涩,但很快就顺滑了起来:“先生,我不敢说我们是平等的,但是你要尊重我呀。”
起风了。
甲一开始真的怀疑郑星洲被那脑干部分的阴影影响了思维能力。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有意识到他在跟谁对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