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合上舱门,骤然启动。
郑星洲翻来覆去的看了眼耳钉,没找到开光,还想问问对方怎么个联络法,一抬头,飞艇已然飘上了空中,头也不回的朝大气层外直冲而去。
郑星洲盯着那个小点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这好歹把说明书给他一份……
他随手把耳钉往耳朵上一戴,下手快准狠,在耳垂上慢慢渗出一滴鲜血来,被他自己伸手一抹,慢悠悠的舔干净了。
这耳钉在他身上居然没显出几分突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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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赶到了现场。
侍从们在郑星洲的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远方天空不知驶向何处的飞艇,在他们视网膜上残留出一个小点,又看见郑星洲凄惨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表情笑咪咪的,楞是让他们起了一身冷汗,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接近他。
对方这看着可不像是没事人的样子,别是被那伙绑匪刺激大了吧?
不敢接近归不敢接近,但是追捕绑匪的事情他们一点没落下。
几乎是看到现场情况之后,领头的侍从就低声在耳麦里说了几句话。
随后,只听轰然几声飞艇启动的声音,从旁边的飞艇停靠区升起了几架飞艇,顺着晏雄他们消失的方向飞快驶去,不止是他们,不远处不断有飞艇启动的声音传来,显然贵族们对这帮破坏了他们的拍卖会还抢走了疑似大帝血脉的匪徒十分愤怒,而这愤怒体现在不断升起的各式各样的飞艇中,显出了不抓到对方誓不罢休的气势来。
但是这事后马后炮……
郑星洲盯着瞬间遍布了无数飞艇的天空,露出一个慢悠悠的笑来。
仲煜城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原先干干净净的郑星洲坐在灰扑扑的地面上,浑身是伤,透过破破烂烂的衣服,显出身上的擦痕和血色,灰色的脏污与他身上渗出的鲜红血液交织成一副被玷污的模样来。
双腿软绵绵,呈现出一个不自然的弯曲弧度摆放在地面,他脸上残留着几缕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旁人的血丝,就那样盯着远处的黑夜,露出了一个笑容,满不在乎,无所畏惧,自得其乐。
好似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