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更感觉有些凉，黑漆漆的一片，可她就是感觉有谁在盯着她。
像是在审视。
那人“嗤”的一笑，依然在夜里隐藏着身影，只露出来一对蓝色的双瞳。眸里淡漠一片，还满是嘲弄：“居然和自己的哥哥……如此恬不知耻的苟且，果然烂了。”
“楚家。”
她觉得好委屈。
她只是想活着……出生以来就是这样的身体，她能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身上好多处都开始疼了起来。
好疼啊……
为什么还有些生气？
自己是可以——靠着自己做到一些事情的。
楚朝朝猛地惊醒。她躺在楚之衍的怀里，天色也亮了起来。
刚才梦里的那些……是以前几世里发生过的事情，还是——
只是个梦？
她不知道。
楚之衍也醒来了。他下了榻，换了自己的衣服以后，从外间叫了小枝进去给她洗漱。没一会儿，厨房那边送来了丰富的餐点。楚朝朝依旧靠在榻上，楚之衍挑着菜，喂着她吃。等用完了早餐，他又给她垫了个软垫，拉过她的腿，慢慢的揉着。
他眼里有些无奈：“朝朝……你下次再想出去买什么，告诉哥哥就好了。你看……”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脚腕，楚朝朝吃痛，哼了一声。
楚之衍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还不舒服？这样还得喝药——我一会儿让小枝给你拿些枣糕，药就不那么苦了。”
他的手法是学过的，这样揉捏了两叁轮，她感觉舒服多了。楚朝朝说了谢谢，心下又想……至少她做对了，一路上买了好多吃的，让哥哥以为她就是出去买零嘴的。
屋门前有点儿吵闹，小枝带着一位老师傅进来了。他面上带着愁色和惧怕，可还是强装镇定，从包里拿出了个红色的牌匾，歪歪扭扭的支了起来。而后，老师傅坐了下来，用竹筷卷着糖，开始画了起来。
依旧是那只像猫的幼虎。
可哪有当时一分的欣喜。
楚朝朝拧着眉，对楚之衍的话里冷了起来：“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没有对他用这种口气说过话，楚之衍有些不解，手下还在给她捏着腿窝：“朝朝喜欢的……哥哥就买来了。这样你就不用出门了……啊。”
他想起来了什么，继续说着：“其他的些小铺子，稍微得再谈一下。到时候我放在府上的西院，就跟西街上的没什么区别了。”
“哥哥。”楚朝朝生气了，“让他们回去。”
“我不想要这样的。”
楚之衍愣住了，又被她反问：“之衍哥哥……你是不打算让朝朝以后出门吗。”
她的话里又转了调子，委屈巴巴的：“可是朝朝想出去呀……到时候其他的事情，也得出门才行。”
比如王五爷的事情。
楚朝朝垂下眼。
还不够。
楚朝朝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娇起来：“这次是我的错……之衍哥哥对我最好了，以后我出去以前，都给哥哥说，好不好？”
她眼里，是他熟悉的依恋。
楚之衍想了想，摸着她的头发：“乖朝朝，你也知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瞥了一眼那老师傅，他又有些不快，可还是在心里压着：“朝朝不喜欢这样的，那哥哥就让他们回去。”
楚朝朝抿了抿唇，用袖子捂着脸，趁着没人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弯着眼：“果然哥哥对我最好啦。”
“嗯……”楚之衍把她抱到了怀里，“那以后朝朝，就不能自己再出门了……哥哥担心。”
看着她快撅起来的嘴，他点了一下她的眉心：“乖，朝朝听话。”
楚朝朝埋在他的怀里，听话极了：“好。”
一定要保证自己还能出门——其他的事情，也得想想办法了。
大哥那边的侍卫……可不比叁弟带过的侍卫本事差。
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