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华还在滔滔不绝,“小安,咱们是好朋友,我说话难听点也是为你好。你本来就离了婚的,大家平时指指点点的,你的日子啥时候好过过?
这回又出了这种事,就是人家政府不让说昨天晚上的事儿,大伙儿也知道你跟我哥不清不楚了,不说别人,就是你们楼里那些邻居,以后得咋看你?一人一眼都能压折你的脊梁骨!”
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咱们女人活着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个好名声!你这回要是跟我哥黄了,你那名声就真是毁了!以后还能遇上我哥这么好的人?可就谁都不敢娶你了!小安,我哥是真心喜欢你,现在又是分房子的节骨眼儿上,我的好嫂子,你可别端着了!”
周小安终于明白沈玫气急了什么都不说,直接拿板砖给人开瓢儿的心情了!
真的是说什么都没用,用板砖是最好的回答!
太不要脸了!
不过这时候拍她一板砖肯定后患无穷,周小安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给她开瓢儿的冲动,冲远远走过来的宁大姐和两位工会的女干部招手,“宁大姐!我请教你们点事儿!”
宁大姐是被周阅海当面拜托过的,请她在厂里多看顾一下周小安,一看任春华站在周小安身边,就马上走了过来,“小安,有啥事儿你就说,咱们有组织给你做主呢!”
周小安指指任春华,“宁大姐、梁大姐、赵大姐,你们都是咱们工会多年的老大姐了,我有点事儿不明白,想让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然后不顾任春华猛使眼色,周小安一点不避讳地说了出来,甚至声音都比平时大一些,让来来往往的工友们都听得见。
“宁大姐,您就住我对门儿,这些天来一直看着呢,任春来对我有好感,就让任春华偷了我的煤本儿,买了煤给我送家里去了。
我家里有两个弟弟,还有我小叔,根本不缺买煤的人。他们不经过我同意就这么做了,让我非常困扰。”
宁大姐马上点头,跟身边的两位同事解释,“可不是!这事儿小安当时就跟任春华说了,他们家可不缺干活的!人家两个弟弟可能干了!还有小安的小叔,天天过来,哪用得着别人。
任春来这么不经过人家姑娘同意就偷煤本儿,可不是啥正大光明的事儿!”
周小安接着说下去,“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看到了,我通过任春华拒绝过任春来,他还是不听,我又当面跟他说过,如果他再来纠缠,我就当他耍流氓,去报公安!”
追女孩子就得脸皮厚点,可厚成这样,人家拒绝了都不行,逼得让人家要报公安了,这就不是追女孩子,真的是耍流氓了!
宁大姐赶紧作证,“这事儿我知道!小安确实是这么说过!”
昨天晚上的事儿不能提,可这事儿让大家知道还是无妨的。宁大姐作为一名多年的老工会干部,已经事先问过来调查的公安了。
任春华赶紧阻止周小安,“小安,你别激动,你不要名声了……”
性子直又古道热肠的赵大姐听不下去了,“任春华,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哥死缠烂打追人家姑娘,怎么就成了人家姑娘不要名声了?你让小周把事儿说完!谁对谁错大家伙儿给评评理!”
周小安本就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打算,站在人来人往的自行车棚边大声说这么八卦的话题,早就围了一圈下班的工友上来。
大家无论出于什么心理,都阻止任春华,“就是!让小周把话说完!谁对谁错大伙儿心里都有数!”
“你哥死缠烂打地追人家,人家不同意就是坏名声了?你们家这是想干啥?要抢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