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忘了这个借口很好,反正她受了很大刺激,创伤后遗症也确实有阶段性失意这个症状!
忘得真是太好了!省得她绞尽脑汁想借口,发愁怎么交代那两个炸药包了!
她可没胆子更没能力骗周阅海和张天来这些人,这些天都担心死了!
周小安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另一只手也习惯性地放到小虎身上,像平时一样一边揪着它的耳朵一边想动心思。
张幼林把小勇放到腿上颠着玩儿,摇头晃脑地跟周小安显摆,“嘿嘿,这个其实不好说,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我从张天来那套出来的!他们这些人,就是干侦查的嘛!不用你说一看现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看你手上那些伤,现在还没好呢,一看就是刀伤,还有手腕上绑线勒的伤,那天你胳膊上和手上还有引线烧完的残留和灼伤。反正他们通过现场侦查,一推断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小安,你知道你救了多少人不?当时大杂院的人都回去了,再加上跑过去看热闹的,那座院子就是个大火药库!要真爆炸了,那就是一窝端!”
张幼林摸了一把他光秃秃的脑袋,用他自己的逻辑夸奖周小安,“这比打一场仗端鬼子一个炮楼还厉害!你可是一个人都没伤着只救人了!”
然后又露出一嘴白牙笑了,“我是大夫,我只看救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跟别人的算法好像有点不一样。”
这个别人肯定是指张天来他们这些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军人了。
周小安点点头,也非常赞同他,“不管是谁,都是人命。”
这是她这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人的想法,生命宝贵,没人有权利去剥夺。
在这个年代,她这种想法跟谁都不能说,没人会认同,平时还好,在心理特别脆弱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些孤独。
所以忽然冒出个同样跟大家格格不入的张幼林,她就忍不住要多说一句。
张幼林竟然没有一点惊讶,“小安,你想不想学医?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当医生!你这心肠干别的太浪费了!”
周小安笑了,“张幼林,你又想忽悠我什么?”
上回借着周阅海送东西的名义,她给他夹带了那么多扑热息痛、消炎药膏和中药房的板蓝根,她不信他不知道那是谁给的!
张幼林笑嘻嘻地一点不心虚,瞅了一眼门外,看一直担心地看着他们的那几位已经走了,才压低声音问她,“你知道沛州戒严半个多月了吧?”
周小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点了点头。
张幼林竟然不在乎地接着往前凑,神秘兮兮地把声音压得更低,“你知道沛州出现了一个残疾人杀手吗?”
他一向不着调,周小安一点都没被她吓着,也不跟他客气,拿起一本书把他往后推,“坐远点儿!好好说话!你别吓着小勇!”
张幼林笑嘻嘻地把小勇放在腿上逗弄,“我儿子,胆子随我!大着呢!是不是,小勇?”
小勇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张幼林又接着忽悠周小安,“你没听说过吧?就这十多天的事儿!他们肯定不能告诉你!我跟你说,这回我没忽悠你,听说杀的都是残疾人,最让人想不透的是,那尸体死后都是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