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夏风带来树叶的清香流过。乔金醉日益见长的麓黑发丝妖娆曼舞,微然刮蹭在苏沫沫的脸角。时间仿佛轻轻定格一下,苏沫沫抬起头去看眼前这个人,她眸色不一的眼瞳,那一只灰雾满溢,和其本身一样,云端处难以琢磨。
“你的眼睛……”苏沫沫忍不住喃喃出声。
琥珀色的灰,点缀了欲修还说的惑人清美。
“宝贝儿,漂亮还是浑浊,全在你一念之间。”乔金醉薄唇噙出淡淡笑意,俯身在苏沫沫耳侧低语,“跟我回家吧,不要离开我……”
那呼吸异常灼热,苏沫沫被烫得面红耳赤、心尖乱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蓦地想起,啊,原来乔金醉还发着烧、生着病呢!
就算一只小猫、小狗病倒路边,苏沫沫也是要管一管的。她水盈盈的杏眼慌惶一抬,到这时才发现乔金醉修长白皙的脖颈前垫着一块厚厚的纱布。那厚度,赶上一条数九寒冬大棉被了。一直延伸到衣领内。
“你、你怎么了?”苏沫沫镇定心神,伸出小手抚了上去。
乔金醉轻轻一躲:“哦?……嗯……”嘴角抽了抽,低下眼,可怜道:“老婆你把我抓破了……划了好几道呢……疼死了……”
苏沫沫心间一缩。
当时又恼又羞,脑中一片空白,只顾着挣扎,没想到下手这么严重?!
瞧这伤势,怕不是挠成黄瓜丝了?!
小杏眼再次泛出泪光。
乔金醉趁机抱住呆怔原地、极度自责的小仓鼠,在怀里揉来揉去,甜声蜜语道:“宝贝儿,你瞧你……别担心么,又不会得狂犬病……”
苏沫沫听完一愣,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大骂:“……当然不会得狂犬病!!又不是狗挠的!!”
“呵呵。”乔金醉一脸难以自制的淫.荡.奸笑。嗯嗯,是啮齿动物。
苏沫沫搞不清对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强忍怒气,决定将不学无术的病号乔押送回家。
“你叫车来。”苏沫沫指挥道,颇有一些乔家大少奶奶的风范了。
乔金醉随手从长凳上的钱堆里抓了一把:“总坐专车有什么意思,偶尔也换换口味嘛!……”
苏沫沫急道:“嗳嗳?!你不能乱拿别人的钱!”
“什么别人的钱?这是神兽召唤来的!”
苏沫沫:“???”
乔金醉虔诚地又抓了一把,“不要浪费,不要浪费!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宝贝儿,快上车!”
不待她两句诗行念完,苏沫沫已经纤足腾空,被拖上戛然进站的公交体.内.。
“叮咚!”“叮咚!”
口袋里揣满天降之财的乔金醉,非常兴奋地投了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