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伯,”虞贞贞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眼神冰凉,嘴角偏还带着一丝笑意,“那一夜,明明是你抱着我,明明是你要亲我,却要用这香炉消除我的记忆,趁机反咬一口,说是我强迫你。你觉得这是误会?”
这tm是可以解释的误会吗?这连误会都不是!
沈晋伯停住脚步,和虞贞贞沉默对视良久,再开口,语气极其凉薄:“我当时发病,神志不清,把你当成文姝。”
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这个男人可真是让人心灰意冷,虞贞贞昂着头,嘴角是倔强的笑容,可惜:“我记得,你亲我之前,喊的是我的名字呢。”
触碰香炉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都清晰还给了虞贞贞。
或许是因为这个吻太来之不易,那一刻被鲜活地印刻在记忆中。
只是,这时候想起来,心中只有血淋淋的伤痕。记得那晚梦中,狐狸精给她的书里,就是沈晋伯抱着她,只是卑微的她,一直认为那是错觉,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沈晋伯要将她的记忆封存,为什么不敢让她触碰香炉的原因。
沈晋伯眼神慢慢变冷:“我说了,只是把你当成文姝的……替代品。”
说这话时,他喉结滚动好几回,终于还是扔出这样羞辱人的话来。
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虞贞贞心灰意冷,盯着沈晋伯好久,终于慢慢起身,经过他身旁,伸手覆上他的肩:“沈晋伯,你知道我最气的是什么吗?”
沈晋伯等着她继续说。
虞贞贞看他没有任何反应,红唇撕扯出一丝轻蔑的笑,抽手,翩翩然离开。
去酒柜里取出两瓶红酒,她要喝个痛快,也许她该再打开几篇玄幻穿书文,多看男主被虐,这样心情就会好很多。
·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也就罢了。
虞贞贞和沈晋伯有过这一次冲突后,两人便心照不宣,互相避开似的。
那个书房更像是个禁地,虞贞贞估摸着,沈晋伯是再也不会让她进去了。
在沈晋伯看来,这两个月,虞贞贞都有意避开他,偶尔一两次打了照面,他还没开口,她就皱眉走了。
这是第二次,虞贞贞撤出他的人生。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在同一栋房子里安眠,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晋伯的空闲时间不多,这段时间,只要闲下来,他的脑海里都是虞贞贞。那天虞贞贞问他:“沈晋伯,你知道我最气的是什么吗?”
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骗子般鄙夷,但是又充满了同情和难过。
虞贞贞理所当然会怨恨他,因为他骗了她。但是她同情的是什么?难过的又是什么?
也许,他是再也不可能知道了,沈晋伯一个人在家里吃饭时,听着楼上时不时响起的拖鞋趿拉声,家里的空气寂寥到极点。
听婚纱店的王若尘和杜翰逸汇报,虞贞贞做得不错,学得认真,已经能独当一面,不久就能转为摄影师,独立完成工作。
老实说,沈晋伯没有为之欣喜。
虞贞贞对他的唯一依赖是金钱,这个女人也只喜欢钱。一旦转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搬家。
沈晋伯考虑良久,给虞贞贞发了一封邮件。
虞贞贞接到这封邮件,肺都快要气炸,这个狗男人,竟然要找她收取住宿费,收费还那么昂贵!
她刚入职,钱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每天回沈晋伯的别墅,打车钱都要不少,根本就没有存款。
“你这是什么意思?”虞贞贞到餐厅,指着手机上的邮件内容。
沈晋伯不疾不徐吃饭:“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真是厚颜无耻。”虞贞贞咬牙切齿,胸脯上下起伏,“沈晋伯,是你说,除非我住在这里,才会每个月有一万块钱。到现在两个月了,沈晋伯你一分钱没给我。我还帮你去西安找虞文姝,受了伤我也没怨过你。但说好的报酬一分不给,出尔反尔你很光荣吗?”
“上次你不是说很气我吗?再生气点又怎样?”沈晋伯和她对视,眼神如同古井毫无波澜。
“沈晋伯,你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我?你人生全部的乐趣就是气我?”虞贞贞用手肘遮住脸,呜呜呜地哭起来。
“我只是开玩笑——”沈晋伯想要说,他只是开玩笑的,他只是想要让她和他像之前一样说话,并没有想要气哭她,更没有想到她会当真。
看到她哭,沈晋伯突然手足无措,起身拿纸要给她擦脸。
“沈晋伯,你知道我最气的是什么吗?”虞贞贞一把推开他的手,“我气的根本不是你和文姝的过去,我也不是气你骗我!我气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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