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尊先生教诲。”初见神情一肃,认真地对秦甄弯腰行礼。
突然,流苏从外头进来,神色平静,步履却有些着急,她与秦甄和初见曲膝一礼,在秦甄问及何事时,她才靠近秦甄耳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
秦甄听了之后,微挑眉角,轻挥手让流苏下去。
转过头,秦甄含笑看着初见,“今日先到此,你的字还需再练,把这《采苓》抄几遍吧,既可练字,也能熟悉其教义。”
初见嘴角僵硬地抽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扯开一个笑容,咬牙切齿憋出一字,“是”
又是要抄书!竟然又要抄书!
秦甄扬眉浅笑,“那你先在此练字,为师去去就来,你若觉得闷了,便在这附近走走。”
“好”低声应下,初见看着秦甄施然离去。
哀怨地吐了一口气,她瞪着桌案上那本诗经,“该死的诗经!”
灵玉给她沏来一杯茶,道,“姑娘,先喝杯茶在练吧。”
初见接过梨形杯胎外纹青花的茶杯,呼噜一饮而尽,却还不能消心头闷火,将笔一扔,猛地站了起来,“出去走走。”
“姑娘,等等我。”灵玉被初见吓了一跳,忙跟了上去。
出了水榭,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初见深吸一口气,顿觉得神清气爽,好不舒服。
“这静容斋精致幽雅,是个度假的好地方呢。”初见阴霾心情些微明媚,这几日天气在逐渐回暖,与春节是愈发地接近了。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当初醒来时是在那个一年有半年是冬天的燕城,再辗转来到宁城,中间所发生的事情算是有惊无险,远离现代生活不过几个月,她却仿若隔世,以前一切她如今想来,都淡如水,所有的思念与怨恨,都已烟消云散。
“姑娘,您看。”沿着白玉石砌成的九曲游廊走出了院子,穿过小道,便看见花木相映的花园,花园中间,有竹亭一个,竹亭不算小,周围挂着层层的绡纱帷帐,远远看去,竟觉得此景如诗如画,仿若仙境。
初见与灵玉对视一眼,眼底闪着好奇光芒,灵玉忙拉住初见,“姑娘,这要是秦先生发现你乱跑,会不会罚你?”
初见嘿嘿笑着,看着那竹亭娇声道,“刚才先生不是让我到处走走吗?她可没说不能走到这里来。”
秦先生的意思是在水榭周围吧,灵玉在心里嘀咕着,初见已经撩起裙角向那竹亭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