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斜了夏玉一眼,这丫头是她房里的大丫头,平时很是灵通,对账本事也不错,通常玉夫人每一月的账目都会交给她去对。
“毕竟老爷是一家之主,先问过他的意思,还是比较好的。”那女人既然能安排这么多人手进了内院,若没有他点头,也是不可能的。
“夫人,有时候,有时候奴婢真觉得您太仁慈了,才让那陈姨娘如此嚣张。”春玉为玉夫人添了热茶,还不忘叹息。
玉夫人闻言,只是抬眼一笑,“难不成要去争么?”如何争?争什么?争来何用?他的心……已经不是她想要的了。
“至少也要让那女人知道,究竟谁才是这家的正主儿。”夏玉也觉得玉夫人太仁善了。
“什么这家正主儿?”突而,初见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出来,笑嘻嘻看着玉夫人。
夏玉见到是初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的话被谁听了去,她会心一笑,睨了初见一眼,“这二姑娘真是越来越神出鬼没了。”她们几个秀和院的丫头自小就照顾初见,不管初见任性也好乖巧也好,她们对初见都是一如既往的疼惜和爱怜。
“夏玉,你可是在跟母亲讲我坏话?”初见笑吟吟走了进来,对玉夫人行了一礼。
“你有什么坏话可让别人讲的?”玉夫人嗔了她一眼,挥手要初见走到她身边。
初见微微一仰头,一副骄傲一副不可冒犯的模样,“我听话乖巧,善良可爱,谁舍得讲我坏话?”
玉夫人笑了出来,“今日怎么不练字?”
“就是机器也得点油呢,女儿今日就休息休息,不练字了,陪母亲讲话。”初见甜笑着道。
“什么是机器?”玉夫人挑眉问。
“咳嗯,女儿胡乱掰的,母亲,我方才见江叔脸色不好离开,可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初见转移话题,其实她刚才已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听得不多,但详情如何,她大概也能猜个一二的。
“也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你今日若没什么事情做,就在屋里陪着母亲用膳,可好?”玉夫人顺着初见的黑发,柔声道。
“为母亲再唱个小曲儿又如何?”初见娇声应着。
“哎哟,二姑娘,您这不是来折磨奴婢们吗?您那琴弹得可真是绕梁三日呢。”一旁的春玉掩嘴轻笑,揶揄着初见。
正走进来的丽娘听了,含笑瞪了春玉一眼,“死丫头,竟敢这样说二姑娘,活得不耐烦了,夫人该给春玉好好掌嘴。”
春玉呀了一声,“丽娘,这不是您说的吗?奴婢可不敢随便调戏二姑娘。”
初见听了,只觉得一阵羞窘,“今日一定叫你们刮目相看。”
屋里的人闻言,都笑了出来。
玉夫人让夏玉和春玉重新整理账本,自己则与初见回到内屋,丽娘服侍着准备吃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