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酷热也凉了些,商营的士兵们在营地边生火煮饭,正在讨论为何军队里水喝也喝不完时,原本还有一丝余晖的天空突然黑了下来。
“咦?这是怎么了?”有士兵不解的低声问道。
他话音刚落,突然就吹起了风,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简直不要太舒爽。
但还没来得及享受一番,风突然就大了,“哗”的一声,身旁用来做掩饰的稻草人衣服被吹翻,吓得它身旁的小兵赶忙一把抱住。
风越来越大,煮饭的火一闪一闪的,隐有熄灭的征兆,大家正奇怪时,一队黑甲军踏步而来,众士兵看去,是娘娘手下的精兵。
黑甲军停住,红衣黑甲的陶宝稳步走了出来,狂风吹来,竟连她一丝发丝都没吹起来。
她走上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才道:“把先前本宫命你们捡的石头搬来,压住营帐,把这些“人”都扶进营帐里去,这几日不必出营帐了,有变化本宫自会通知,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所有士兵齐齐应道。
陶宝颔首,留下黑甲兵,自己回营帐去了。
西岐山顶上,看着下方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进帐的商兵们,武吉笑得极开心,赶忙跑回去告诉师父这个好消息去了。
这一夜,狂风不止,吹得营帐沙沙作响,商营内的士兵们根本无法入睡。
第二天,本以为狂风会好,没想到风是小了,但却变得非常冷,此时,稻草人上穿的衣服派上了用场。
由于陶宝下了死命令,除非上厕所,不许出营帐,所以,当武吉看到商营里连走动的士兵都没有时,又乐颠颠的跑回去告诉师傅去了。
第三天,一晚上的冷风终于停了,但好好的六月天变成了寒冬,紧接着,天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此时,稻草人全被拔光,将士们把稻草放到里衣与外衣之间,用来保暖。
虽然个个看起来臃肿滑稽,但是耐寒呐,稻草来时陶宝可是被得足足的,此时御寒完还有得剩,将士们就烧了取暖,除了觉得冷点外,整军并无大碍。
如此异常的天气,只有人为才有这种效果,此时西岐山山顶上,姜子牙站在一个石台上,看着已经被大雪覆盖了一半的商营,勾唇笑了笑,指尖夹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这番动作,天空中突然出现一轮黄日,停在商营顶上,那雪不一会儿都化了,半米多高的积雪,一化起来,商营顿时一片汪洋,底下不时传来商军们的惨叫声。
听着这些惨叫声,姜子牙身后的武吉与南宫适已经忍不住露出笑容。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此时商营帐篷里,士兵们半点事也没有,正站在干巴巴的地面上对打。
商军们表示,娘娘的吩咐虽然很奇怪,但他们也得照做啊。
“啊!嘶~,六子,你小子玩真的是不是!居然真的打老子!”
“没没没,我就是失手了,二狗你没事吧?”
“呸,老子血都给你打出来了,你说你失手?娘娘可是说了,假意打架喊给周军听的,你小子竟动真格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二狗!你疯啦!老子的眼睛!”
“啊啊啊!”
听着下方传来的凄厉叫声,武吉笑道:
“还是师父厉害,小施道术,便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商营十万兵马,弟子佩服!”
南宫适也附和着夸了两句,听着两人夸赞的姜子牙抚着胡子笑了笑,而后专心观察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