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紧张道:“你为何来到宫中?还有为何不见过皇上?”
脸色阵红阵白,接过了贵嫔的酒,猛地喝了一口,红扑扑的脸庞上双目大睁,直对着俞裕,“皇上,萧府所犯何罪?为何太后频频前来?”
“本王的侍卫……”谨王才刚开口,萧淙淙依然将他瞪了回去。
她气呼呼地说道,“多日以来,太后时时赏赐,不过是一般的装饰物毫无价值,可是我们回的却是真金白银,萧府几乎家财散尽,再也无容身之处,是王爷出手,救萧府于水火当中,可是现在……”
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呼吸急促。
谨王处见她在皇上面前如此的狂妄,冲她使眼色。
萧淙淙烦恼不已,哪里理会他?依旧气鼓鼓的。
皇上瞧见她说得又急又快像连珠弹,丝毫听不清楚,愕然之间,贵嫔则在一旁小声地解释着。
“皇上,是太后刚刚下旨,请她入宫。”
他才渐渐地明白,“太后让你入宫,也是寻常之事。”
“是寻常吗?”偏头斜了谨王一眼,他在皇宫里喝酒玩乐到罢了,自己倒被太后叫入宫中前来作陪,当她是什么?歌伎?下酒菜吗?
“皇上,我看她是喝醉了。”
自进来之后,谨王的紧张皇上瞧在眼中。清高狂妄的人在她的面前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紧张不安。
俞裕顿时忍住笑意,点了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样吧,你去太后的宫中,只说这里的酒宴已毕。”
他让人撤去了酒宴,萧淙淙才握着脸,依旧气呼呼的,谨王在后面无奈地摇头。
“那么臣女前去谢过太后!”
什么?她去找太后,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自己得随她一同前往,心中紧张得如临大敌,俞裕扬声道:“朕也想一同去。”
上官雯自然不甘落后。
太后正在御花园里观赏着百花,心情愉悦,只瞅见众人来时放下手中的剪刀,坐在一旁。
目光定定地望着萧淙淙,冷然道:“就是你将哀家身边的人臭骂了一顿,日日说起哀家上次的都是赝品不堪入目。皇帝,如今在外人眼中,哀家是个狠毒的老太婆,哪里还有颜面忝居太后之位?”
“太后想多了,萧府是个小户人家,对于太后天大的恩宠承受不住。”
“说的可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并未见过好东西,自然不识得太后的一片苦心,说不定,他们只想着拿东西前去街面换钱呢。”
上官雯在太后面前自在了许多,说话的声音无比的清脆。
直将萧淙淙说得满脸通红。
她一咬牙,气恼上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立刻反唇相讥道:“对,萧家小门小户见识短,哪里能够承受着太后的盛宠?”
公然顶撞。
众人的面色俱是一惊。
谨王悄悄地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可是萧淙淙却将手一把甩开,终日战战兢兢的日子已然令她崩溃了,不论如何,只想做个了断。
太后一听,果然大怒,霍然起身,颤抖的双手指着她,死死的盯着皇上,“皇帝,这个丫头不知受何人指使,来到宫中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