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近来夹着尾巴做人,异常的低调,她才有闲暇整治后宫。萧淙淙的话语令她不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萧淙淙心下不快,口中嘟囔道:“父亲之前丢了差使,原来心中不快,原先倒也罢了,可如今丞相被禁足,太后安安分分,只想着有点差事,也好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啊!”
父亲闲不下来,可是在走动之际终归会接触到人得罪人的。
她顿时收回了热切的目光,面色平静淡淡道:“不久之前你也说过,让萧府归于平静,做回寻常的百姓,不引人注目才对呀!”
“此一时彼一时嘛,当时形势紧张,父亲初觉有趣方才答应的,现在,众人皆忙忙碌碌的,父亲待在府里浑身不自在,日日郁郁寡欢的,不肯说话。”
萧泠泠面色一紧,听她继续道:“即便我陪在了府中,时时地逗他,劝他外出逛逛,都不肯。本来集市有趣的,父亲却不上心,早早地歇息。”
萧泠泠顿时心中了然,眉头紧蹙,“官员任命之事,都是皇帝拿主意,竟然这般,本宫和皇上商议!”
闻言喜出望外,她不住点头,“皇后姐姐,我相信你只要肯开口,父亲一定会恢复如常的!”
她欢天喜地地离开,萧泠泠却怅然的望着背影。
此一时彼一时,姐姐不便干涉朝政,妹妹要原谅我。
延生殿前,谨王和承祉碰面。
承祉正住着拐杖费力地步上丹墀,谨王在后面瞧见,三步并做一步,飞快地上前一把搀扶住,顺手往肩膀上一拍,“好啊,你丫才几日就下床!”
“哎呦!”禁不住轻哼一声,承祉的身体异常的虚弱,直直地被折磨了一个月,只剩下一口气。
皇帝和萧泠泠回宫之时,恰巧被上官雯放了出来,依旧挣扎着在皇宫迎接俞裕。
俞裕当时又惊又心疼,鼻子微微地发酸,强忍着拍着她的肩膀。那时候他好似瑟瑟的秋风像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半个月的调养早已经行动如常。
承祉也不在意,一瘸一瘸地跟在身后,“说起来,那一次皇上勇闯天坛,为何不见你守在身边呀?”
他嘿嘿地一笑,“皇上思虑周全,只觉得外邦会趁此离开才让我前去拦截,果不其然晚了一步,可是计划依旧如常。皇上在高将军的保护下,顺利地赶走了上官丞相。”
话虽如此,承祉难以谅解,白了他一眼:“你呀,对付外邦更重要,还是皇帝的性命更为重要呢,还好皇上无事,若不然……”
“好啦好啦,你何时变成老太婆叽叽呱呱地说个不住,我知道错了嘛?”既是这般,他才刹住话头。
听闻俞裕正在面见官员,于是在外面等候,说起那天之事。
谨王面上闪过一团疑云,不解道:“为何上官雯会放了你,上官家的女儿哪有这么好心?”
“其实这一次,她倒真正为了皇帝,你想想,上官晴明不过是小外甥而已,小外甥做了皇帝,太后掌权,父亲权倾朝野,倒是她这个女儿在宫中异常的尴尬,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