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都是一伙的,都在欺负哀家不成?”太后的怒气更盛,当即一挥手,马鞭照片着萧淙淙的面庞狠狠地抽去。
承祉如何会让女子挡在前头,顿时猿臂一伸,手臂上重重地挨了几下。愣是不吭声,但是萧淙淙瞧得心惊肉跳的,尖声叫道:“太后,你滥用私刑!”
“哼!”太后冷嗤一声,鄙夷地看向承祉,“他原本戴罪前来,如今能得到平安,应该感恩戴德,反而对太后不恭敬,光是这一点哀家如何不能惩处!”
惩罚继续着,一下两下三下,承祉在最后时却一把紧紧地拽住,微微地一拉,执行的人顿时翻了个跟头,狗啃泥一般,狼狈地爬起来在脸上抹了一把,满面污泥,又狼狈又好笑。
太后瞧见了怒气冲冲,当即将两人都关了起来。消息传到了皇宫里,萧泠泠闻言急得无法。
太后和皇上要保持表面的平静,她又有正当理由将两人关起,承祉被罚众人皆知,皇上会如何呢?
“现在皇上在做什么?”她直问宛秋。
神色焦灼,宛秋无奈道:“皇后娘娘,奴婢请求公公通传时只说皇帝在里面批折子,一时不得闲暇。”
话音才落,萧泠泠已经冲了出去。
延生殿前,安宁肃穆一如寻常。
时间异常的难熬,一点一点的,她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腔子,直等到公公前来温声道:“皇后娘娘,奴才已经禀告皇上,可皇上说如今不得空!”
“本宫有十万火急之事,急需见皇上!”不由分说,立刻将他推开。
皇帝正坐在檀木桌前,面前的奏折如小山一般,只瞧见了他的手臂挥动着正在奋笔疾书。
“皇上。”萧泠泠的声音颤抖,盈盈下跪。
好似过了许久,俞裕才从奏折中抬起头,一眼便瞥见她,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快,“不是说过了,朕不得空!”
“皇上!”微微仰起的面庞上泛着晶莹的泪珠。
俞裕本想硬下心肠,可不知为何依旧有一丝心疼,不觉语气放软,“你想说的可是萧淙淙之事?”
她只点头,“萧淙淙的性子天真浪漫,她视承祉为好友,于是奋不顾身,哪里知道事情会变得如此。”
皇帝的脸色铁青,她自知失言,微微地咬着下唇。
“照皇后这般说来,朕就连萧淙淙也不如啦?”
“不,皇上是国君,是主宰天下的男子。”
他掷笔走下,上前将萧泠泠一把搀扶着,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皇后的泪水好似水晶,犹如珍珠,颗颗珍贵,却是为她人而流。”
在萧泠泠愕然当中,松手后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朕可以救她。”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心中陡然一松,只担心太后会趁机报复萧淙淙娇弱的女子,不像承祉能承受住酷刑。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可是……”皇上的话音一转,“朕有个条件。”
唇角衔着一抹苦笑,皇上终究不肯轻易地答应。
“皇上请讲。”
二人之间如今只剩下交易,倒是讽刺。所谓的真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之后三日,朕希望你留在朕的身边!”
她微微地张口愕然地直望着皇帝,这算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