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雯的脸瞬间变得雪白,气恼地直指着她,身形晃动着随时要倒下,恰在此时,皇上正兴冲冲地前来。
眼见这一幕后,冷面问起发生何事。
“皇上,臣妾自知与姐姐相差甚远,再多的脂粉也难以掩饰粗陋的面庞,还望皇上恩准,就让臣妾回府,老死府中吧。”
萧泠泠的面色微微一变,横了宛秋一眼。
她当即低顺着眉眼,跪下认错,“是奴婢的错,奴婢愿受罚。”
“去受刑司领二十棍。”
俞裕的声音并无半分感情,似说着无关之事。
宛秋的面庞惨白,强忍着不再哭泣,只温驯着离开了。
“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皇帝柔柔地抚上她的面庞,声音柔和得如同二月春风,话音陡然一转,“若无旁事,皇后跪安吧。”
萧泠泠离开前,浑身冷飕飕的。
宛秋被人抬了回来,她用金创药为她上药时,虽然咬牙硬@挺着,可是依旧忍不住浑身颤抖着,痛哼出声。
身上一凉,转首仰望时,萧泠泠的泪却落了下来。
“皇后,奴婢真的错了!”她心下慌了,止不住后悔,“奴婢一向嘴话,常常为皇后惹祸,如今奴婢明白了。”
吸了吸鼻子,她轻轻地点头。
“娘娘,皇上有口谕,进封贵嫔娘娘为妃。”
神色微变,很快归于如常,她放下瓷瓶,温顺道:“臣妾领旨。”
莲月宫的热闹宫中人人羡慕,皇上特意命人请来民间的戏班听戏,宫中设宴,不过恰逢生病,免得过人,她不必出席。
躲过面对众人的难堪。
宛秋数次欲言又止,她渐渐地下床,背上的疼痛已经教会她不可妄言。凤宁宫静谧,平和得远远超过元安宫。
透着老气横秋。
谨王再次前来时,简直不敢相信。
他着实忍不住,皇上非但听不进话语,还变本加厉,封上官雯为妃子,太后一党日日喜气洋洋,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
朝中几乎快是上官府的天下,皇上被魇住了吗?
当他以同样的话问萧泠泠时,她几乎笑得花枝乱颤,瞅见他气恼的面庞后,方才渐渐地止住笑意。
“皇上是当今天子,又有谁竟敢打他的主意?喜欢时自会情不自禁,他们二人如今甜甜蜜蜜的,谨王得为他们开心才是。”
“本王才不会。”他气哼哼地说道,“承祉的营地里有时有动乱,要不,我们去外间的营地走走。想来有皇后作镇,他们不敢胡作非为。”
萧泠泠也正有此意,旋即向皇上请示,他只不耐烦,令她速速前去,让军士们安心。
“哼,皇上心中还有国事,知道想要安抚军心。”谨王骑在高头大马上,不满地回望着皇宫。
宫中的早不是他认识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