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放话,晚上睡在春香的殿中,两人面色有异。
萧泠泠的声音转变温和,“皇上喜欢的是善解人意的女子。”
待到二人离开后,自己则用竹剪子将一旁的残枝败叶剪掉,她目光的呆滞,呆呆地望着前方,将一旁的宛秋瞧得心中一惊一颤。
哎哟的一声,剪子一偏,竟将手指压出一条深深的印痕。
“娘娘!”她立即快步上前,连忙抓着萧泠泠的手,心疼无比。
好在是竹剪子,若是银的,也不知道会如何。
不住地朝手上哈气。
萧泠泠眼中流过几分失落,她本想通过景儿令两位丞相针锋相对,哪里知道皇上一早便有主意。
如今选择了暗香,自然是不偏不倚。
暗香毫无背景根基,让人无话可说,很快平息争端,倒显得之前的一切太过多余。
“皇上宠幸暗香,娘娘不该高兴吗?”
是呀,她确实该高兴,不知为何心情复杂,面上扯了扯,尽是抹苦涩的微笑。
三天来,俞裕只在凤宁宫,偶尔陪萧泠泠小坐片刻,这天中午,找来了宫中的画师为两人画像。
皇上坐在一旁喝茶时,目光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
萧泠泠一动不动已然半个时辰。她是皇后,端坐不语如寻常般,只是被俞裕盯着,幽深的双眸里透着她不知道的内容,心中也不由自主地一紧。
许久后,画师终于放下了笔,恭敬地退开请皇上皇后过目。
画中的她端庄柔雅,唇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眉目间却拧着一抹哀愁,眼眸清亮有神。
“很像。”俞裕话音简短有力。
萧泠泠的目光看着放置在一旁的暗香的画像。
“香美人的画像才令人眼前一亮,侃称一绝。”
“皇后更胜一筹!”
俞裕语气极为寻常,看向她时含着笑。
萧泠泠闻言心头一跳,避开了灼热的目光,只让人将暗香的画像挂收起来,挂在她的房中。
暗香难得展露笑颜,紧紧地盯着时突然地长叹一声。
“为何,莫非觉得不像?”
她摇摇头,“原先府中也挂有一副,却是母亲的。”
她的父母……萧泠泠若有所思,只听她继续说道:“母亲年轻时的画像美得好似天仙般,客人前来总会驻足欣赏着。”
神色越发黯然,突然间眼眸闪过一丝凶光,“娘娘。”颤声跪下来。
萧泠泠倒是愣了愣,“你这是?”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暗香觉得如今时机已到。”
心间似漏了一拍,她喃喃地重复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