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只不过皇帝怕是讨厌她,想拿她出气而已,娘娘不是经常说皇上好似变了人吗?变得更为内敛,更为深沉,或许心中存了心事,不便在娘娘面前发现,故而在凤宁宫为难皇后娘娘,其实,皇上是在意心疼贵妃娘娘呢!”
说得上官雯心花怒放,想来确实如此。
他虽陪在萧泠泠的身侧,可是对她并不上心,哪有堂堂的皇后娘娘做着奴婢的差事,定是皇上故意的。这份心思,令她极为受用。
翌日,她的目光不时地瞟向萧泠泠的手背,远远地望去一团粉红,像是不小心遗落的胭脂,目光露出几分同情。
她慨然说道:“皇后娘娘近日伺候皇上辛苦了。”
萧泠泠微微地错愕,眼见她眉目间的得意,怕是幸灾乐祸,低眸望向自己手中的烫伤,淡淡地说道:“是本宫一时间大意,想着小小的事情必然简单,谁知道会被烫伤!”
“皇上对娘娘关心,想来便是为了锻炼娘娘方才如此吧!”话音带着嘲讽,自己丝毫不觉,嘿嘿地笑了笑。
景儿脆声说道:“娘娘和皇上相濡以沫,有如凡间的夫妻真令人羡慕!”
“对呀,人人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偏偏皇上和皇后却无烦恼,只享着闺房之乐,真是好生羡慕,嘿嘿。咦,那是什么?”
就在不远处,桌上有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上面的鸳鸯却肥肥胖胖的像两只野鸭子,忍不住嗤嗤地一笑。
“皇上说想要个荷包,找本宫绣,这种活计本宫一向不动手的。”
“哎呀,说来也是,先在府中你从不做女工,因为有人为你代劳,可如今……”她掩嘴嗤嗤的直笑。
如此粗糙的荷包,怕是寻常的男子都不屑一顾的,何况皇上呢。
“娘娘还是重新绣一个吧!”
天气一热,手背烫伤伤有一丝发烫,甚至瘙痒。
皇上提出的怪诞的要求,让她头疼不已,一针一针地刺绣,没得熬坏眼睛,于是随口敷衍着,绣的确实如上官雯所言像是一只肥胖鸭子。
她并未重新再绣,而是依旧继续。
俞裕再次前去莲月宫后,上官雯又一次向他告状,“皇后娘娘根本是敷衍,不将皇上的话放在心上,哪里是鸳鸯,分明是野鸭,还是最肥硕的那只,莫非她在嘲讽皇上?”
俞裕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十指悠悠地轻叩着,面色淡淡地说道:“这种小事何足挂齿,她既不爱绣且随着她。”
“不行!皇上!”上官雯扯着袖子扭身摇晃着,“皇上想为皇后磨磨性子,刺绣也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敷衍下来根本毫无用处,得想办法惩罚才是!”
他略一皱眉,幽幽地说道:“居然绣成鸭子,莫非她爱吃鸭肉?”
“倒也没有!妾身和皇后自小长大,她只说鸭子肉太肥腻了,吃着心中绪得慌,寻常只在早上喝粥时放上一块。”
“从不喜欢,怕是为了保持身材,这样吧,朕只是赐她油腻的肉菜,一来她并不喜欢,二来嘛,多吃肉食纤腰不再,对女子来说,怕是最为痛苦的惩罚。”
上官雯微微地有一丝的迟疑,很快地恍然,赞道:“果真皇上聪明,哈哈!”心中暗暗地得意,想着萧泠泠若是吃得身材肥胖,油腻,皇上如何会亲近?果然皇上与她一心的。
御膳房变着花样做了三道肉菜。清蒸,红烧,腌制,烧烤。
萧泠泠闻见一股油腻腻的鸭味,心中直反胃。